的东西。
骆安站了起来,拍手道:“好!”
郭总茫然地捏了捏马雪娜的手:“好吗?其实我看不懂她在演什么,不过感觉很悲伤啊。”
马雪娜一声不吭,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关于这一场戏,林龄的解读方式和马雪娜截然相反。马雪娜是爆发似的,这一场戏的处理和第二场戏颇有些相似,都表现出了玉娥的疯狂。其实她有些不明白骆安为什么会让她们演这样一场戏,想表达的是什么呢?她不明白。人在承受误解,而误解终于真相大白的时候,应该是狂喜的,这是她的想法,所以她尽可能地夸张了这份情感,笑得流出眼泪来。
而林龄则截然相反。她演的很安静,很内敛。玉娥承受了多年的委屈,她为此失去了一切,贫穷丑陋地苟活着。她身上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她曾经试图辩解抗争过,但是没有人听她的,渐渐的,她放弃了反抗,丢掉了自己的骄傲。这枷锁锁了她太多年,以至于她已经麻木,当枷锁终于被解开的时候,她认为自己该高兴,可她高兴不起来,她想着自己多年来的委屈认为自己该哭,但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为了保护自己在艰难的岁月中存活下来,她只能让自己不再去在乎别人的目光和非议。她骗自己她无所谓。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平静了,没有喜悦,也没有伤悲。她没有狂喜,只有淡然,这份淡然蕴藏的悲凉比任何眼泪都要奏效。
这样的心情,对于林龄来说,并不需要特别去构思。虽然普通人的经历远不可能与戏剧中的人物相媲美,她只是敏感地捕捉到关键,然后将自己曾有过的却压抑着的感情放大了表现出来,她就足以驾驭这个人物了。
林龄转身,向众人鞠躬,表演结束了。
马雪娜一把抓住郭总的手,脸色苍白:“我要这个角色……我一定要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