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用一支树枝穿好:“主子,柴都搭好了,來把火呗。”

“你还沒练会。”冷沐晴问着手对着树枝一掌,接着树枝就着了。

陆战抓抓头:“这些天不是忙着赶路嘛,都沒有机会好好的练,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保证练好。”

冷沐晴只是轻嗯一声,其实对陆战练武这方面她已经完不担心了,他现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更知道怎么样才能做成想做的人。

时雅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情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直到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时真实的后才弱弱的开口:“你……是仙女吗?”

陆战乐了:“主子是仙女我就是仙童。”

正在搭帐逢的卫鸣也加了句:“我就是星君。”

听到两人的话,时雅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说了傻话,他们明明是人,自己反倒这样问了。

看着卫鸣搭起的帐逢,时雅只觉的新鲜:“这是什么,我怎么从來未见过。”

“这叫帐逢,其实我以前也沒有见过,这是主子让琉璃做的,直到后來我们出來晚上在外面露宿的时候,主子用几个树枝支起來我们才知道,原來还有这样的东西,你看他像个小房子一样,晚上睡在里面可以挡不少风呢?”陆战给她解释着,其实当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时,也觉得很奇怪,后來发现这东西的用途后对主子就更佩服,看着只不过是一团布,用几个树枝支撑起竟然能就睡人了。

冷沐晴看着陆战:“今天晚上你跟卫鸣一个帐逢,剩下的一个给时雅。”

“恩。”陆战将半熟的蛇凑到鼻间闻了闻:“好香啊!”

时雅却觉得很过意不去了:“我……我不用一个人睡一个帐逢的。”

陆战奇怪的看着她:“那你想跟谁睡啊!主子是不可能与人同睡的,你不会是想跟我吧,时雅姐,我们再怎么不在意男女之别,也不能不在意到那个程度吧。”

这一番话说的时雅面红脸赤,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卫鸣支撑好帐逢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你就欺负时雅吧。”说着挥手打了个他额头。

陆战摸头被打的头:“从來只你们欺负我的份,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被我欺负了,我过过瘾嘛,再说了时雅姐一定不会在乎的,不信你问问她啊!是不是啊!时雅姐。”后面一句则对着时雅说的。

时雅一脸温柔笑意:“不在意的。”

其实她很喜欢看着他们相处的模式,表面上互不相干,自己做自己的事却是分工明确,别人看來或许觉得他们之间的情义很浅,她却觉得,其实在他们的心里,另外两个人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或是能猜到对方想做什么,这样的默契情义如果很浅,那就沒有情义算是深的。

但是,这样融洽的气氛里容不下她,并不是他们有意排斥,而是她根本就不属于他们世界,她是一个普通人,而他们都是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奇人异士。

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其实应该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但是她却被这样的他们所吸引。

外表冷酷无情,最心底的深处却有着最深厚的情义。

她可以看出,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为另两人个做到牺牲生命。

冷沐晴,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连接着他们在一起的人,她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却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主子,时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其实他们看起來复杂,却又容易看透。

“哇,真香,好了,好了。”陆战拿着手里烤熟的蛇递到冷沐晴的面子:“主子,烤好了。”

冷沐晴接过,取下一截:“拿去。”

接着陆战又将他递到了卫鸣的面前:“卫大哥。”

卫鸣同样取下一截,然后递回给陆战。

陆战拿着蛇走向时雅,时雅已经白了脸:“我,我不吃。”

“很好吃的。”在这种地方能吃的蛇,真是的美味啊。

时雅固执的摇头:“我真不吃。”

陆战也不再强迫,坐下來享受蛇的美味。

时雅却觉得这样的场景异常的温馨,沒有一个人说话,因为不需要多余的话,他们的情义与交谈无关。

烤好的食物先给自己最在意的人,那两人却只吃一点,剩下最多的给他们最想保护的人。

如果是自己,一定会矫情的推來推去吧,其实有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接受别人的好意思,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谦让。

他们沒有矫情,只是最真挚的相互信任与依赖,时雅觉得自己果然矫情了,想这一堆沒用的,那三人却连表情都沒有变。

时雅一直觉得自己遇到他们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甚至在生命最后的一刻,她仍是这么想的,遇到他们……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