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从不知你居然也倾慕于他。”她道。

她的眸光落在墓碑上的‘妻’字上,嘴角抿着苦笑,用一种羡慕的语气道:“我突然好羡慕你。”羡慕你可以爱得如此纯粹,爱得如此勇敢。

“或许,也只有像你这般,才能得到他的驻足吧。”她收回手,缓缓起身。凝着被薄雪覆盖的青冢,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而我,又该怎么办呢?”

……

秦皇宫,秦瑾辰处理完一些政务之后,返回自己居住的临时寝宫。

刚走入,便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

她的体态纤薄,站在阴影之中,仿佛如轻烟般,随时都会消散。一身素衣,毫无装饰的墨发,与她冷艳的五官不符,却另添了几分风姿。

“长乐?”秦瑾辰走过去,喊出这人的名字。

秦亦瑶缓缓转眸,清冷的眸光落在秦瑾辰身上:“皇兄,今日我去看了怜怜。”

秦瑾辰的步伐放缓,对秦亦瑶的话,轻轻颌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亦瑶看着他,打量了许久,才道:“我没想到,最后会是你。而你却能如此潇洒的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秦瑾辰淡漠疏离的眸色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掀起唇角,笑容中却不见温度:“你心中大概以为,我才是那谋算最深的人吧。”

“不。”秦亦瑶缓缓摇头:“若你真的看中这片江山,今日就不会做出退让之事。”

“你为何不会认为,我推七皇弟上来,是为了在幕后执掌一切?”秦瑾辰无波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殿中气息仿佛冷了几分。

秦亦瑶苦笑垂眸:“是与不是,都与我无关了。我今日来见你,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秦瑾辰眸光一闪,抿唇不语。

秦亦瑶看向他,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道:“把我的名字从皇族中除名,从此秦皇室中再无秦亦瑶。”

秦瑾辰眸光微微一缩,猜出了她的用意。“你打算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秦亦瑶落寞一笑:“回来作甚?这里,又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你打算去哪?慕轻歌呢?你也打算再也不见他了吗?”秦瑾辰追问。

秦亦瑶睫毛轻颤,她撇开脸,逃避秦瑾辰的注视:“去哪?我还没有想到。临川这么大,总会有我喜欢的地方。而他……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他?”

“你恨他吗?”秦瑾辰向前一步,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秦亦瑶身子一颤,咬了咬唇,眸色复杂的道:“恨?我该怎么去恨?恨他,我就能杀了他吗?还是杀了他,我便不再恨?”

“既然你无法忘了他,为何不留下来。他能为了你的幸福把你抢回来,便证明他心中有你……”

“留下来,我就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心无芥蒂的和他相处吗?”秦亦瑶打断了秦瑾辰的话。

留下来,她是痛苦的。

在爱与恨之间不断的徘徊。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去找慕轻歌报仇,却也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留在他身边。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秦瑾辰目送秦亦瑶的离开,那道清冷的背影,让他无言以对。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只要碰上与慕轻歌相关的人和事,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皱了皱眉,他转身离开。

新君登基的事,还有很多细节需要他去处理。到现在,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就上了慕轻歌这条贼船,替她收拾烂摊子。

……

屠国,临川西北方最偏远的国度。

这里,风沙漫天,草原延绵。遇到没有风沙的天气,这里处处可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但若是遇上风沙,便会有一种坠身于地狱的感觉。

这里的气候,极冷也极热,每一日都经历着两种极端。

屠国,这个国度,在其他国家眼里,一向都是野蛮与恶劣的代名词。

这里的人民,热衷战斗,爱好掳掠,礼教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狗屁不通的歪理。

屠国的国都,被称为王庭。

夜深沉,王庭之中依旧热闹非凡。屠国的男人们,享受着每日夜晚的拼酒娱乐,女人们也喜欢围坐在一起,炫耀着自己男人的雄风。

更甚至,若是你情我愿,屠国的男男女女也可以随意找个地方,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

王庭太子宫中,粗犷的建筑,在黑夜中,犹如匍匐的巨兽狰狞而凶残。各种兽类的图腾被作为装饰雕刻在梁柱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怖。

从房梁悬挂,用来照明的火盆,摇曳的火焰驱散了宫中的黑暗,也隔绝了室外的寒冷。

宫中,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兽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味,夹杂着浓烈的酒气。

兽皮屏风后,传来暧昧的娇笑。

使得宫殿内的气温也升高了几分,火光也带了些旖旎之色。

宫殿阴暗的角落里,十几个少女都是衣衫单薄的卷缩在一起,她们眼神麻木,每当从殿内传出诱人的娇喘时,她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身子不由得颤抖,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抱得更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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