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应我的事哟。”

“哥什么事呀?你答应绿真啥了?”

他只是轻轻笑笑。

这一夜,大河皮革厂的个体户主(股东)们,终于痛痛快快睡了个安稳觉。幺妹甚至做了个美梦,梦见胡峻哥哥居然称她“铁娘子”,她还义正言辞的纠正了:“这可不是好词儿,撒切尔夫人是因为高调反对共产主义才被苏联政治家送这个外号的哟,哥哥你错了,我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她也记不清他什么表情了,反正她就是很痛快,大臭屁哥哥居然连这个词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就乱用,这就叫望文生义。

哼!

第二天醒来,心情超级好的崔绿真起了个大早,用香喷喷的洗发香波和香皂洗头洗澡,将整个人洗得香喷喷的,换上她最喜欢的绿色棉布裙,穿上黑色系带皮鞋,一头黑亮的秀发扎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戴上珍藏了十年的珍珠项链和手串……嗯,那就是一只漂亮优雅的,“珠光宝气”的小地精啦!

这可不是她自封,奶奶和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哟,她们都说她适合戴珍珠,就像珍珠堆里养出来的仙女儿似的。

不过,崔老太很疑惑,孙女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问黄柔:“绿真这是上哪儿去?”

黄柔满不在意的看着书,甚至,翻了一夜书才道:“跟小峻去干啥吧,昨晚听他们嘀嘀咕咕呢。”

小峻啊……崔老太叹口气,有点欣慰,又有点担心,试探着问:“他们俩,关系还挺好?”

“可不嘛,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于是,笑着把当年胡峻把幺妹写进作文的事说了,她当时可是笑了好久的,现在想起来依然让她忍俊不禁。

老太太也被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吧,她又担心:孙女穿这么美,是不是……怎么感觉有点像要去约会?还是……

现在的风气虽然开放了很多,男女青年一起出门也算常事,处对象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了,可幺妹这才几岁啊……当然,她可是全牛屎沟最护短的老太太,绝对不会觉着是自家孙女怎样,她只相信一定是小峻给了她错误的暗示或者表达。

毕竟,幺妹这孩子心地善良,又是个实心眼,估计是不忍他失望,这才半推半就答应赴约的。

老太太的心,瞬间纠结成一个个解不开的疙瘩。

黄柔又看了几页书,见婆婆还在跟前站着,一言不发……甚至老手还把肚子前的围裙拧成疙瘩。

“娘怎么了?”

崔老太“唉”一声,不知道是答应她,还是叹气。

“哎呀娘,到底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呗。”

老太太一咬牙,一跺脚,见刘惠那大嘴巴不在,这才小声道:“你说,幺妹和小峻是不是在约……约……那个哎呀,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

黄柔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噗嗤”一声乐了,“娘你想啥呢,他们才多大,不可能的。”

“再说了,他俩就跟兄妹似的,绝对不可能。”

反正,这俩人看彼此的眼神里都没有任何的男女意思,甚至没有任何兄妹之情外的“杂念”。这事她背地里跟丈夫讨论过,都一致觉着胡雪峰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见她不信,更不在意,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依然不放心,每半小时就得出一趟门眺望,看他们回来没。

胡峻依然是白衬衫解放裤,看见她骨肉均匀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珍珠手串,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手串还在呢?”

幺妹得意的晃了晃手臂,“那当然。”我可是一只非常爱惜物件儿的小地精。

胡峻轻咳一声,看来小丫头是真喜欢珍珠物件儿,他真想拍自己两巴掌,去年跟着师傅师兄去海南公干的时候明明给她带了一袋珍珠的,可忙着忙着就给忘了,要不是现在看见,他都让那袋珍珠放宿舍里吃灰了。

当时师兄还打趣他是不是给哪个意中人带的,他说是邻居妹妹,他们都不信呢。

“走吧。”幺妹熟门熟路坐上自行车后座,但今天穿裙子,她是斜坐的,为了稳住重心,她双手自然而然搂到他腰上。

胡峻怔了怔,这种感觉挺陌生的,他的自行车已经好几年没载过人了。

自从修通人民广场后,从他们家到市区更近了,骑车只需要十五六分钟,到大光明电影院的时候还挺早,上一场还没结束呢。

当然,看《庐山恋》的都是年轻男女,有几个男青年一起的,也有几个女青年羞答答一起的,也不乏他们这样一男一女的。可其他“对”的神情都不怎么自然,他们算是最落落大方的“一对儿”。

也就是这时候,胡峻才知道他们看的居然是《庐山恋》。他在派出所可是知道这部电影大名的,因为有青年因为看了这个,偷偷去私人报刊倒卖点买女主泳装照被抓的。

那可是妥妥的流氓行径!

当然,他的师傅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但凡认错态度好的青年,都是教育一通就放回去了。

现在,身为一名准人民警察,他居然被她骗来看?

小丫头片子,难怪昨天不让他看电影名字呢!

他笑得无可奈何,来都来了,还能怎么着。

“胡小峻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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