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扰您!一来我不想自讨没趣,二来我不想在连几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跟您说的情况下就被您赶出去!”
“你不来打扰我我就不赶你走了?”杜鸿鸣皱起眉头问。
“嗨!躲一时算一时呗,说不定就有奇迹发生呢!”关颖忍不住用有些调皮的语调回答,一脸的明媚和灿烂,看得他心生妒忌。
“原来你是靠指望发生奇迹混日子的!”杜鸿鸣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戏谑道。
“是啊,我就是靠这个混日子的!那么您呢?您是靠什么在混日子?”关颖望着杜鸿鸣问,眼神和语气中都充满着挑衅的意味。
听了关颖的话,杜鸿鸣不禁愣了半晌,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而且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对于她把他置于无话可说的境地这件事他有点生气,想要发作,又觉得那样有失风度。转念想想,反正自己是不想留着她的,又何苦跟她费口舌,想到这里,他用故作沉稳的语气说道:“你是贾部长介绍来的人,我本来想要睁一眼闭一眼的,你只要认真做你的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可是,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认真做事的打算,我不是个挑剔的人,但凡事总有底线。你打破了那个底线,所以我不能留你在这里了!你收拾一下东西赶快离开吧!”
“不管我做不做事,说不说话,您反正是要赶我走的!我并没做错什么,只是您的心情不对,所以看什么都不合您的意!说到您的心情,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您自己都没办法不是吗?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来这儿有点自不量力,但是,我也没办法,美慧那样恳求我,我又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不来?”听到杜鸿鸣要赶自己走,关颖不禁有些激动地说道。
骤然听到美慧的名字,杜鸿鸣整个人都不禁一震,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忍不住颤声问道:“你刚刚说的美慧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因为不得已伤害了你而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愧疚的人,是那个得知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想为你做点什么却无从下手的人,是那个时时刻刻都在盼着你重新振作的人——钱美慧!”
“那你呢?你又是谁?”杜鸿鸣的脸由青变成了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我是美慧最好的朋友,现在还应该算是她怀着忏悔的心捧到你面前的一帖膏药!她渴望我能够替她治愈你的创伤!而我之所以愿意做这帖膏药,不仅因为我不忍心看着我的朋友因为你而难过,还因为我的朋友给我讲述了太多你的故事!我必须承认,我被那些故事迷住了,进而被你迷住了!所以我来了!现在你要赶我走,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是一贴膏药,你想就帖,不想帖大可以把我扔出去!但是在你把我扔出去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关颖干脆把所有的实情都说了出来,她想反正他已经开口赶她走了,说出实情来又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呢!何况,若现在不说,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她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美慧的心情,他说不定以为美慧完全不把他的创伤当回事呢!她想,他应该知道美慧的心情和想法。
听了关颖的话,杜鸿鸣激动极了,以至于全身都在颤抖,嘴唇在颤抖,牙齿在颤抖,手臂和腿都在颤抖,就连心都在颤抖!自从父亲和弟弟离开之后,他便不再去触碰与美慧有关的任何东西,因为他知道每一次触碰都是一场心灵的浩劫,他把美慧的名字以及把跟美慧相关的一切都埋葬在记忆的深处了。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就是刚刚,有人竟然以如此突兀而又蛮横的方式残忍地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把美慧的名字以及跟她紧密相关的记忆全都放了出来。那些记忆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拦无可拦,挡无可挡,让他痛苦非常又束手无策!这让他无比的愤怒!然而他还不想即刻发作,因为他想让他的愤怒以最大的威力爆发出来,所以他不得不暂时压制住它,以便让它得到足够的积累和沉淀,就像火山爆发之前需要蓄积岩浆一样。于是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用冰冷之极的语气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您之所以这样折磨自己是不是因为你一直无法接受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仍旧爱着美慧的事实,是不是这样?”关颖仗着胆子问道,她当然知道她这样问是会惹祸上身的,但是她顾不得自己的祸了,她只想找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因为只有找到了症结所在才有可能解决问题,就像医生要想医治好病人首先得做出正确的诊断一样,她得知道杜鸿鸣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你少在这里不懂装懂了!像你这种没事就喜欢揭人伤疤的女人最让人讨厌了!你怀着龌龊的目的来到这里,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的样子让我感到恶心!你给我滚,立刻从我的家里滚出去!”杜鸿鸣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发了疯似地冲着关颖喊道。
关颖的自尊心在杜鸿鸣的歇斯底里的喊叫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加上她跟美慧一样,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被杜鸿鸣这样骂她怎么可能不受伤?尽管她明知道他那样骂她不过是对她戳他伤口的行为的反击而已,可她还是感到很受伤!所以她忍不住哭了,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而落,然而,她不想因为受伤而轻易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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