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苏团长陷入了沉思。

依俞言博的资历,家属早就可以随军了,可他爱人宁愿带着孩子在农场,也不愿意去部队。

为什么,嫌部队苦呗。

再一联想最近知青为了回城闹出的事,苏团长唇一挑,肯定道:“想借此回城。”

“啊!”云依瑶怔道,“那也不能冤枉人家打她呀?”

只有被打,才好办病退。因为军属在农场被打,农场是有责任的。

闹大了,军部介入,她也不算说谎,脸是被人打了呀,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她也可以推说气愤不过,或是当时太过混乱,记忆有点模糊。

“这人怎么这样!”云依瑶气得不轻。

苏团长展开报纸,继续翻看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云同志,在这点上,你该向子瑜学习。”

云依瑶撇了下嘴,不想理这对父子,夺过儿子手里的脸盆,换上自己的毛巾,拿上口杯转身去了水房。

苏团长轻笑声,看向儿子:“明早,颜东铮会带着秧宝过来找你湘湘姐做针灸,你可以近距离地接触了解一下。如此,你才能判断爸爸说的对不对。”以人品论对错,固然会有瑕疵,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能让自己尽快推断出事件的大概。

苏子瑜点点头,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下:“爸爸觉得俞副营这个人怎么样?”

“业务能力一般。”苏团长淡淡道。

苏子瑜抿嘴笑了下:“年底大比,爸爸不准备提拔他一下吗?”

“他又不是我手下的兵。”

“那这回的人情?”

“你妈不是许诺他爱人,一定帮她找个好牙医吗?牙这方面的病,国家不报销。医药费、住院费、来回车费,一切花销咱家来出。”

苏子瑜双眼亮了亮:又学一招。

苏团长曲指给了儿子一个钢崩:“去洗漱,晚上别看书了。”

苏子瑜嘟囔一声,拿着口杯走了。

俞言博就是这时候过来了,跟苏团长说,他方才去外面招待所看了,已经没有空房间。所以,他想办法在住院部帮忙申请了间病房,请云依瑶母子过去歇息。

苏团长指指窗下的床:“不用,陪护床都铺好了。俞副营辛苦了,过去陪你爱人孩子吧。近来部队训练紧,明天一早你也别往这儿跑了,安顿好家小,赶紧回部队,年底的大比要紧。”

俞言博心头一喜,自觉已得到了苏团长的承诺,忙应了声,快步去了妻儿住的病房。

张兰和孩子们等着他呢。

一见面,两个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就嚎啕大哭:“爸爸呜……你咋才来呀?妈妈被人打了……”

同病房的人被吵醒,听两个孩子哭得可怜,想到军属的不易,倒底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走近妻子,俞言博低头朝她脸上看了看,“伤的怎么样?”

张兰口罩一拉,指着脸、嘴:“你看!老俞,我不管,今儿这事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你想怎么样?”

“我要沐卉给我出医药费、营养费,我要连长给我办病退。”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孩子随军?”

张兰双目闪了闪:“就算随军,也得让我先回城把牙看好呀。”

“行行,依你。明天我找韩红军说说,让他给你批俩月年假回沪市看牙。”正好趁着这俩月娘几个不在,他把心思收收放在训练上,争取年底拿个好成绩,再有苏团长的承诺,说不定能连升两级。

“俩月哪够!”

“回去了,待多久还不是你说了算。”俞言博哄她。

张兰脸上这才有点笑容:“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个水果,或是开瓶肉罐头?”

肉罐头可不好买。

俞言博拿起来看了眼,认出是下午有人来看苏团长拎来的:“云依瑶来看你了?”

张兰愣了下:“是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来,说他丈夫跟你是同事。”

除了云依瑶没谁了。

“你没跟她胡乱说什么吧?”

“我跟她不熟,能说什么。”张兰白了他一眼,谨慎道,“你这么紧张干嘛?”

“她丈夫是这次大比的主考官,你说我紧张什么?”

“爸爸,”俞景现插嘴道,“跟云阿姨一起来那个男孩,我看他腕上戴着款儿童电子手表。”那表,去年他随妈妈回沪市探亲,在街上看人戴过,“外婆说那表只有华侨商店才能买到。”

“她家有海外关系?!”张兰惊讶道。

“有没有海外关系我不知道。”俞言博道,“不过,她丈夫苏团长背景硬着呢,老子是京市军区的副司令。”

“啊!”张兰惊叫道,“那、那我不走。云依瑶说帮我找牙医,还说春城不行,带我去京市。”

“真的?”

张兰和两个孩子连连点头。

俞言博叫了声“好”,叮嘱妻儿道:“明天我要回部队训练,苏团长住院期间你们趁机好好跟云同志和她儿子打好关系,争取做到有来有往。”

“你放心吧,”张兰摸摸儿、女的小脸,“孩子跟孩子更容易相处,凭咱家景现、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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