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叔、秧宝,这两套房是我战友托我代卖的,一套是他家老宅,另一套是他们村五保户的房子,五保户前年没了。队上的干部听说我战友他爸要卖老宅,就让他帮忙一块儿卖掉,得点钱,贴补贴补给队里添台农机。”

颜明知听着微微松了口气,在村里买房,怕的一点就是欺生,有吕季同他战友一家在,这一点不用担心了。

经过食品商店,颜明知下车进去称了两斤桃酥,两斤沙琪玛,两斤什锦糖,两条中档香烟,两瓶老白干和一条火腿。

这时还没二环路,两套房子说是在东郊,其实就在朝阳门外。

坐出租,40多分钟就到了。

“颜叔、秧宝,咱们先去我战友家。”

石永春是吕季同带的最后一批兵,前年退伍,在朝阳区派出所户藉科工作,因为离家近,一家人都随父母兄弟住大村里。

来前吕季同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估算着时间,早早就在村口等着。

看着远远来的出租车,石永春兴奋地一边跑着迎了一上来,一边大声叫道:“营长、营长。”

吕季同笑骂了声“这个憨子”,摇下车窗,笑道:“别往跟前跑了,站在那儿等着吧。”

土路,坑坑洼洼的走得慢。石永春没听他的吩咐,跑到近前,抬手敬了个礼,声音沙哑道:“营长。”

车子在他身旁停下,吕季同推门下车,抬手回了个军礼,伸手抱着他拍了拍:“哈哈……几月不见,你小子又壮了。”

颜明知付过钱,提着东西和秧宝下车,拆开一包什锦糖给围拢过的孩子们发,一人三两颗。

司机倒车离开后,吕季同揽着石永春走到颜明知和秧宝面前笑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颜叔、秧宝,这是我战友石永春。”

颜明知伸手:“石同志,你好。”

石永春看颜明知气质儒雅,一身西装,彬彬有礼,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搓了下手,才与之相握道:“颜叔你好。”

秧宝跟招财猫似地抬手招了招:“石叔叔好。”

石永春看着秧宝脸上的口罩:“秧宝好,感冒了吗?”

吕季同哈哈笑道:“掉牙了,小丫头怕丑。”

这样的孩子石永春还是第一次见,“土路不好走,叔叔抱着吧?”

秧宝摇了摇头,跟着爷爷身边道:“我爸妈在云省当知青时,我们家住在大山深处的农场,那儿的路才难呢,还有很多小朋友没有鞋子穿,经常打赤脚。”

石永春接过颜明知手里的两大兜礼物,冲旁边吃糖的一个孩子道:“石头,你爷爷在家吗?”

石头的爷爷是村长,要看五保户的那套宅子得找他拿钥匙。

“在,我去叫他。”说罢,小家伙转身跑进了村子。

两套房就在村头,相距不远,中间隔着一大片荒地。

石永春将礼物递给闻声过来的二弟,带颜明知他们先去了自家的院子。

老宅子,占地挺大的,颜明知估算了近一亩地大小,六百多个平方米。

五间泥草房,破破烂烂的已经不成样子。

院子里种的蔬菜长的倒是不错,郁郁葱葱。

听石永春的意思是,他原来有个小叔,当年被人拉壮丁,一去再无音讯,他爷奶不信人没了,就一直为他守在这里,直到十年前,二老先后离逝,也没将人等回来。

长年不住人,这房子渐渐就破败成这样了。

颜明知怕日后人家子孙找回来:“那这宅子其实是你叔的?”

石永春摇了摇头:“我小叔早就消户了,这宅子在我爷奶走后,就分给了我。我家老大今年六岁,明年上小学,我们村小学的教育水平……实在不咋样,我和我爱人想在我工作的附近买两间屋子,把孩子的户口转过去,在城里上学。”

两间屋子最少也要七八百,本来他有一笔退伍费,只是去年老娘生了场大病,这钱就掏空了。

没一会儿村长来了,几人寒暄后去了五百米外的另一套院子,这套房子保护的倒是不错,三间泥砖混建的房子,虽说已经二十多年了,收拾收拾倒还能住。

两人也没多要,1300元/套。

主要是占地面积大,离市区也不是太远。

秧宝最满意的是房前有一个大大的池塘,岸边种着柳树、槐树、构树等,塘里养着荷花,已有几朵盛开在田田荷叶间,鸭子、鹅在荷叶间穿梭,啄食着鱼虾水草。

颜明知指指两套房子中间的荒地:“那一片卖吗?”

村长看两套房,颜明知连价都没还,又听吕季同说他是京大的教授,心下好感倍增:“颜教授要,我给你八百。”

秧宝也看中那片荒地了,到时两座房子推倒重建,泥土院墙一拆,重新一拉,把那片荒地扩进去,趁着春末,夏未至,先种上几颗果树,开耕后,再撒些青菜,养上鸡鸭,田园生活不要太美。

只一点,她带的钱不够,缺了四百。

颜明知摸摸孙女的头,小声道:“爷爷先借你四百。”来前,他就想到了这一出,遂兜里揣了一千。

“谢谢爷爷。”

商谈好,几人转去村委会办公室,颜明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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