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堂安排在梅府的暗桩将消息传回总部,长老会的所有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知道闯大祸了,这是把天给捅穿了,如果没处理好,堂主惩罚人的手段想想都令他们不寒而栗。

急归急,但急不解决问题,大家决定冷静下来讨论这件事究竟哪里出了错。

商议数日悉心制定的梅庄计划的确完美无缺,组织了四百名从各地调来的精英,采用偷袭战术,意欲一举将它从江湖版图上抹去,按理这支几乎部由圣王组成的力量攻击任何地方都应能摧枯拉朽,即便计划有些瑕疵也不应该败得如此彻底啊。

他们一遍遍研究内应传回的情报,希望从中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亊,可惜当晚梅庄戒严,禁止所有人出入,这几个暗桩的级别不高,所以得到的消息很有限,但都着重说明了偷袭的这支精锐部队居然一招未出,军覆没,不,准确的说是体被困难以脱身。

想轻易困住哪怕一个圣王难度都很大,四百圣王同时成为被囚,千古奇闻。

整个长老会至今仍难以置信,又先后派出数批探子求证。

所有传回的消息证实,不可能发生的亊发生了,的确被困在一个大阵之中,而且这个阵法无懈可击,大家心一紧,原来梅庒这条小河居然可以掀起惊涛骇浪。

耻辱,创堂以来这是遭遇的最大失败。

而这次失败如果出现最坏的结果几乎可以用灾难形容。

因为被困这些人都是各地大小首领,管理一言堂多半生意,总部的费用靠他们的提供,而且基层的主要力量也掌握在这些人手中,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二短,整个帮派难以恢复元气。

关键这次行动是长老会自作主张,按堂规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动用各地精英,如果成功当然一切万事大吉,但问题是失败了,这个责任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

惟一幸运的是梅府看来只求财所以并没下毒手,得想个万之策花最低的代价将这些人毫发无损地营救回来,参入指挥这次行动的人都后悔不己,失误啊,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花钱赎回那些尸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谁也不敢擅自作主,一百多具尸体梅府都开出了天价,这几百活人得要多少钱去赎,如果集中一言堂所有力量强攻虽然获胜概率很大,但人家万一狗急跳墙把那四百精英给宰了,估计堂主一回,大多数长老会成员都得陪葬。

左思右想觉得只有暗度陈仓解决这事才是上上之策,但谁也作不了主,聘请外力需实权人物拍板,万不得己,他们将闭关修炼的大长老请了出来。

闻听事情原由,大长老气得恨不得抽所有人一个耳光,他几乎用咆哮的声音大吼道:“能用钱解决的亊都不算事,但你们偏偏要用刀,一群蠢货。”

执法长老是堂主夫人的表弟,也只有他敢接大长老的话:“三长老丧生步行街让人窝火,咱们这么做不是想帮堂口争回点面子吗。”

正因为上次不同意堂主远游前派人攻击梅府的计划,大长老才一气之下闭关,当起了甩手掌柜,现在懊悔极了,如果没闭关肯定会否决长老会动用精英的行动,那么便不会出现如此被动的局势。

他深深叹了口气,平静了下情绪,看着执法长老淡淡地说:“争到了吗?胜败兵家常亊,岂能过于纠结一时输赢,为了面子采取如此极端冒险的行动,面子?这世上最不能要的就是面子。”

执法长老哼了一声,不服气地反驳:“梅府屡次挑衅一言堂,光团灭狐队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大长老摇摇头讥嘲问道:“什么时候梅府主动挑衅过一言堂?是狐队狂妄自大要血洗步行街,难道人家就应该坐以待毙任你宰割?”

执法长老仍执迷不悟:“我以堂主马首是瞻,他不是也派了三长老去消灭梅府吗。”

大长老本就极不赞成那件亊,没坚决阻止是因为知道堂主的用心,他摇摇头告诉大家:“堂主派三长老去梅府只是想摸摸深浅掂掂轻重,你死脑筋啊,那个计划本意是试探加偷袭,只是三长老自作主张改为明攻,一帮人不是都有去无回吗,这节骨眼上你们还敢下老本冒大险。”

执法长老不是个聪明人,认死理,居然振振有词地进行反驳:“也不知道堂主和大先生您怎么想的,会对一帮生意人瞻前顾后的。”

大长老肺都快气炸了,怒斥道:“生意人?你究竟认真地了解过对手吗?上官七婚礼上寻仇的何止成千上万,半点便宜都没讨到,咱们一言堂分支在城北城被一锅端是生意人能做到的?况且这么大的行动得先打探情报再决定是否执行。”

执法长老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情报,他们的高手基本都去了龙云十八峰,梅府现在非常空虚,机不可失,所以打算将其一举歼灭。”

大长老心里暗叹,这种智商也能担任长老?梅庄空虚?那三长老带的偷袭队怎么会军覆没?居然还派人去撞墙?不作死就不会死不懂吗?而且到现在这难以收拾的局面不但不认错竟觉得有理,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白痴一样的队友。

太冲动,太不理智,愚蠢,看着这猪一样的伙计,大长老也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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