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往上官七杯中倒满酒,笑着说:
“七哥,这家伙真有钱,弓居然是纯银的,这份礼送得不小,得干一杯。”
酒差点溢出来,上官七忙用嘴吸了一口后方端起洒杯看了一眼那张弓,惊讶地小声告诉王道:
“你真不识货,银?白金的,老值钱呢。”
王道连忙将弓箭收好,然后很嫌弃地将头把弓的衣裳扔到一边。
所有人哑雀无声,这种杀法凶狠残暴,出手便显修为卓绝,震撼全场。
而杀人者若无其亊地在喝酒聊天
胆小的梅姨也被感染,英雄妻也得有英雄胆,细声地劝道:
“你们可甭喝太急,十天婚礼,别这么快就醉了,也许还得打架呢。”
上官七满腔热血被梅姨这轻轻一语点燃,这才是自己的老婆,不怯场,所以喜笑颜开地说:
“行,夫人说得对,老弟啊,得慢慢喝,宴席时间还长呢。”
王道双手接过梅姨递上的酒,往口中一倒,抹抹嘴笑着对梅姨说:
“嫂子,放心,我只有二门本事,能喝酒会打架。”
梅姨端起酒杯,学着他们一样举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
“兄弟,嫂子有些累,所以得小睡一会,你慢慢打,完事了再叫醒我。”
不知是不是真正不胜酒力,她倒在上官七怀中,睡着了。
好气魄,上官七怜爱地搂着她,吩咐王道:
“尽量轻点小声点杀,别再把人弄到桌子前来。”
平凡的嫂子,不平凡的胆识,不愧七哥看中的女人,王道心里佩服。
“在我们店里闹亊,胆够肥。”
闻讯赶来的二个大胖子在王道桌边坐下。
几柄飞刀扔在桌上,气派,纯金的,梅八言而有信,出资为大胖打的纯金飞刀。
二胖捧出一把珍珠,递给上官七笑着介绍:
“七爷,这是随礼,十足的好玩意,打成粉给嫂子喝,美容。”
患难见真情,这种死局胖子兄弟敢站出来让上官七心头一热,大笑着调侃二胖:
“老弟,这玩意真能美容?把我老婆吃坏了你可赔不起。”
胖子兄弟真的是修为不高,胆子不大,义气不小。
惟一的遗憾是这种场合压力下兄弟俩手还是有点抖。
一行人真是看轻满屋英雄,因为生死之局他们经历过太多。
对面人群中走出一条汉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王道定睛一看忙站起,抱拳行礼:
“上官总镖头,这么巧”
上官飞云哈哈一笑,拍拍王道的肩,然后对上官七一拱手:
“七爷大婚,小镖局拿不出豪礼,老弟这一双还过得去的肉掌,望别嫌弃。”
上官七豪爽地一笑,叫醒梅姨:
“今日大婚收到的第一份礼是如此贵重,总镖头,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快请坐,夫人,敬酒。”
上官飞云坐下,接过梅姨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坐代表把命押上了,他并不认识上官七,只是欠王道一份情。
江湖债江湖还,只是很多人不记得曾欠过债。
有上官的地方就有江宁,这个铁打的汉子也走到桌边,一口饮尽梅姨递来的酒,面不改色地坐下,轻轻地放下一个玉镯说:
“望两位别嫌礼轻。”
梅姨接过,立即戴在手上,起身行个万福:
“多谢,这玉镯我很喜欢。”
上官七哈哈大笑,这等凶险两人亳不犹豫地加入,足见胆量,忙吩咐二胖:
“大哥,你坐这干嘛?等着被别人拍成葱油饼?去弄几个硬菜,别怠慢了我的客人。”
“行咧,七哥,二位兄弟,稍等。”
二胖立即起身离去,他也知道打架自己不在行,只能摇旗呐喊凑个人气而已。
征得同意,上官飞云试着化解干弋,而大喜之日上官七也不想再动刀兵,不吉利。
上官飞云老江湖了,镖师最善先礼后兵,他笑容可掬地走到场中举起手中的酒杯:
“今日黄道大吉,喜宴利人利己,各位朋友何不开怀畅饮,江湖恩怨来日方长。”
要下屋顶得有楼梯,现在有人恰到时机地扛来了,跟上官七有仇的又不是自己,这种恩怨揽上身那就是没亊找事干,三川五岳头把弓是摆在眼前血淋淋的教训。
此时交好那冷漠的少年高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风使舵江湖本色,大厅立马喧哗起来。
“老板,菜得热热了,七爷的喜宴你总不能让咱们吃冷的吧。”
“对啊对啊,老板,在哪随礼?”
很多客人来自五湖四海根本不熟,对礼金胖子本没抱希望,听见有人主动送礼,立即乐呵呵地摆上桌椅,拿出纸笔,热情地打招呼:
“大家这里来,不在乎多少,在乎情义。”
江湖汉子视金钱如粪土,送得都不轻。
礼毕,胖子将簿子递给梅姨:
“七嫂,你收好。”
“这,怎么能收到这么多?”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梅姨被礼金吓坏了。
上官七看都没看,满不在乎地说:
“胖子,都交给梅八,那守财奴几天都没笑过,也让他开开心。”
随后站起身,对人群一拱手:
“多谢,请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在外拚杀的众人也回来了,杀完?当然没有。
城北圣王亲率大军杀气汹汹要剿灭违害北城治安者,那些人见势不妙,一哄而散。
见事态平息,他也带着亲卫队几大高手前来贺喜。
大局己定婚宴继续。
谁的眼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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