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想弄个明白,便去请教三少:

“我的个神,你师父火眼金睛,咱这个鬼模样他居然都能认出来,三,你仔细看,像不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三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说:

“化得脏兮兮,穿得破破烂,按理很难认出,街上这种人不少。”

梅八连忙点头,既而非常不解地问:

“我也这么认为,应该天衣无缝,他咋一眼就发现了呢?”

三又看了他一遍,叹了口气,开始帮忙纠错:

“不过你穿的这双崭新的塞北长皮鞋值一千金币吧,请问哪个穷苦人消费得起?”

梅八恍然大悟,顾头忘了尾,一拍脑袋连连自责:

“对对,这的确是个破碇,以后得注意。”

这时王道走了过来,拍拍他腰间歪插的墨刀打趣道:

“要骗人刀可得放在家里,这样想不认出你,困难有些大,走吧,八爷。”

瞧着王道笑呵呵的模样,梅八心里一紧,有危险,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走到哪去?我扫地累了,得回去休息片刻。”

想开溜?没用,一左一右夹住八爷,师徒俩不是绑架胜似绑架。

急得梅八两脚乱蹬,气急败坏地说:

“走就是走就是,不必使用暴力,话说你俩到底想干嘛?”

王道松开手,笑嘻嘻地说:

“灭杀狐队是不是得给兄弟们发些奖励?”

这个八爷非常认同,适当的物质刺激有助于提高向心力和士气,使劲甩开仍死死挽住他手的三少没好气地说:

“你属猴的啊,喜欢动手动脚,大家放心,这个八爷早有准备,所有兄弟都将论功行赏,走吧。”

论功行赏让脸上永远留下疤痕的街卫成了卫队长,其实那一鞭他能轻易闪避,只是按令行事而己,否则凭他的身手,十个鬼鞭也不值一提,但不挨这一下杀侯健就师出无名了。

只是命令归命令,敢不敢挨这一鞭体现胆量,所以他成了队长,王成长,奖金是所有人的五倍。

看着穷鬼王麻子进酒店入青楼,红光满面意气风发,招人恨啊,一二个人恨不奇怪,问题是整条街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恨,更奇怪的是整条街自营店铺从掌柜到伙计全是男人,无一家有女招待。

这是老阁主告诫王道的,尽量不要在他们身边安排妇女,因为这些人大都是因风流案例而被罚禁锢阴凉谷的。

所以约法第二篇便是不得重犯前科,实在有需求,花钱去青楼。

但王道仍然不太放心,得派人监督他们,与梅八商量了很久,终于想到个最理想的人选,请梅庄大美人梅胜男担任步行街大总管一职。

胜男本不乐意,梅八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忍痛答应分二成利润给她。

梅家兄妹有个共同特点,都喜欢钱。

拿到保证金后,胜男兴高彩烈地走马上任,男人凑一块少不了桃色话题,但一见胜男每个人都会立刻静声,他们知道这是八爷的妹妹,王道未来的老婆,人得知道感恩。

胜男虽为总管,每天巡视自家经营的各个店铺,但她对所有店铺伙计都非常客气,因为王道告诉了她,这些人都有一身好本亊,步行街的稳定得靠他们,而秒杀狐队也令胜男佩服不己。

大厅,一群人喝着酒聊天。

梅八一只手拿酒杯,一只手在刀柄上,眼睛时不时瞄一下三少,居然花一百多亿买了一堆木头,八爷的心结至今难以解开。

这酒喝得不痛快啊,边喝边得全神贯注防着偷袭,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如果不是师父非要拉着自己,他早溜了,三少也窝火啊,买家具可能是太贵了点,但也不至于时刻想动刀吧?。

得缓解气氛,王道举杯笑着问:

“干,干,八爷,对昨天三那一剑怎么看?”

这个得服气,梅八佩服地说:

“快,快得我刀都未出鞘,这一剑,风一般刮过,绝。”

昨日在鬼鞭侯建闹事时,梅八与三少打赌,看谁先弄死这王八蛋,马飞奔过来,梅八刚欲出手,旁边金光一闪,三少己拎着鬼鞭的脑袋,梅八也震惊了,他知道三少快,但也不至快得连自己都没看清。

王道笑着告诉他:

“八爷,你太老实,打赌时三的剑己拎在手上,只需一挥。”

梅八总算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你小子咋那么快,原来搞鬼。”

王道非常严肃认真地说:

“梅八,你错了,搏杀如搏命,何来搞鬼一说,你不如三少是因为他有没有危险手也总在剑柄上。”

王道很少直称梅八的名字,这代表他有点生气:

“我们是朋友,但有时一个疏忽就会要了朋友的命。”

梅八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吼道:

“每次好像都是我的错,这是我的地盘,我作主。”

王道惊讶地看着梅八,半晌,叹囗气点了点头说:

“当然,那么三少,我们走。”

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三少半天才弄清怎么回亊,气极但也只一笑:

“八爷,好自为之。”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大家都惊呆了。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步行街的大佬发生内哄,王道负气带着三少走了,城北人都知道,他俩才是梅府的顶梁柱。

而梅八似乎很后悔,每日挨声叹气,整天以酒浇愁。

夜己很深,有点醉意的梅八一个人走在步行街,他没进任何一家店铺,只是默默由街头走到街尾。

这时己没什么客人,因为天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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