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难寻旧难求?”慕雨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寻旧?”

“不会这么巧吧。”萧归落一时也陷入了迷惘,如果说那个少女是须臾神,那么先前跑过的小女孩又是谁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蹲在地上在湿润的泥土中刨着什么,发丝夹杂着汗水贴在他的脸上,毫无形象可言。

慕雨本想上去帮忙,但看到萧归落挖土的速度,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不上去帮倒忙了。

果然不出片刻,萧归落便从土里刨出来一个信封。

他将那信封拆开,里面包着一根枯草,还有一张歪斜着字迹的纸。

慕雨也凑着脑袋去看。

纸上写道:这辈子,再也不要原谅师尊。

莫非,这个师尊就是萧归落?而须臾神就是萧归落曾经的弟子?

慕雨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萧归落,但是很遗憾,就连萧归落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对她干什么了?为什么她再也不要原谅你?”慕雨满脸写着好奇,迫不及待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从来都只是听说月神不能有感情,这须臾神的情感之路这般坎坷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萧归落将信封揣进怀里,拿起那株草仔细打量着。

“这莫不就是寻旧草?”他在嘴里喃喃自语。

如果说这些都是须臾神留下的东西,那么“离花田”代表的就是魑妖花田,想必当时的须臾神尚浅不认识几个字,所以才将字读错了。

那也就是说,在守时宫,还有东西藏在那里。

萧归落的眼前豁然开朗,“我得回一趟天界,去拿些东西。”

慕雨对于他的心事早已了然,“你无非就是想回守时宫看看须臾神究竟有留给你什么东西。”

慕雨拿过他手中的刀划伤自己的手腕,用一个白净的玉瓶装着,再将玉瓶和梵天剑都递给他,“我出不了皇城,你带着去吧。”

想了又想,慕雨还是叮嘱他,“凡事多加小心,别忘了你非召不得出魔界。”

萧归落并不擅长说什么煽情的话,但从前他觉得收到拜竹荒为师,是慕雨这个魅妖高攀了,现在才愈加发觉,有慕雨这样的弟子是竹荒之幸。

“多谢。”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枯草递给慕雨,“这株草劳烦你将养着,八月十五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说罢,他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了天际。

到底是八神之一,慕雨看着缥缈的天际感慨,怎么和他们相比起来,云策好像越来越虚弱了呢?

她有些心虚,该不会云策体内妖力的侵蚀也加重了吧?

穿过重重荆棘,慕雨总算是来到了云策身边。

相比进去时的光鲜亮丽,此刻的慕雨,身上雍容华贵的衣物早已被荆棘划破,就连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也破了好几道口子。

见慕雨出来,云策焦急的冲上去,“怎么样,没事吧?”

他喘着粗气,好像在里面受苦的是他一样。

“没事。”慕雨摇摇头,将手中的枯草举到他面前,像是在求夸奖一般,“你看,我们找到寻旧草了!”

云策揉揉她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夫人这般天真。

他忍不住说她,“这又不是给你自己寻的,吃力不讨好,你那么开心做什么?”

“你不懂。”慕雨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眼中似有挑逗之意,“我们受过许多苦,看他们甜一些,我心中也好受一些。”

云策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自己现如今这副身躯极其碍事,好多事情想做却做不了。

他用手按着慕雨的脑袋,迫使她将头转过去,低声在慕雨耳边道,“现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你最好乖一点。”

慕雨打了个寒颤,不是吧,这个男人怎么变成女人了还是这般不老实。

她赶忙后退一步,将云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来。

她警告云策,“咱俩的任务还没完成,你可别自己先露馅了。”

云策只觉得她好笑,“也不知道是谁现在面红耳赤,吐气如兰。”

闻言,慕雨忙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果真不正常。

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阔步走在云策身前,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还不等走进自己的寝宫,便听到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好像要将房顶掀开一般。

她有些不好意思,幸亏这宫中的侍女都已经被她遣散,要不被人听到这还了得?

她硬着头皮走进房间,只见大黑正躺在她的榻下,硕大的脑袋枕靠在金丝楠木的床边,也不嫌硌得慌。

慕雨嫌弃的挪开他的熊脑袋,招呼云策将自己手里的寻旧草找个花盆种起来,这才腾出了两只手,晃晃悠悠将大黑拉到她早就给大黑准备的垫子上。

一切办妥,她才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有了空档休息。

“这大黑,看着挺虚,挺可爱的,没想到还挺瓷实的。”慕雨也不嫌弃大黑的熊爪弄脏的床榻,径直躺了上去。

“虚?”云策只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一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觉得大黑熊虚。”

他不由得佩服起慕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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