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月楼那次突袭之后,祁泽就第二天照常去了兵部。可在半路上看到一袭粉红色长裙的憨厚可爱少女一直在看着祁泽的方向。等看到祁府的马车后,就十分焦急地跑了过来。

祁泽也适时地让车夫停车,她自己下了马车。刚一下马车,少女就着急地扑过来,拉着祁泽的胳膊东瞧瞧西看看。边看边说道:“祁三公子,我听哥哥说昨天你们在辰月楼遇到有贼人袭击,你没有受伤吧?让我看看。”

祁泽看着许幼宜着急的小模样,不由笑道:“没有,我没受伤,许姑娘。”

许幼宜围着祁泽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听到祁泽喊自己“许姑娘”,就低着头赧然道:“祁三公子,你是哥哥的好朋友,可以像哥哥那样叫我的闺名,不用这般见外。”

“这……恐怕使不得吧,叫你的闺名有些唐突了。”女子的闺名只有亲人,朋友或者情人,夫妻才能喊的,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外男,叫女子的闺名真的有些唐突了。

但许幼宜却不这样认为,听祁泽这般说立刻上前说道:“使得,使得的,怎么不能叫了?而且我也没觉得唐突埃”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不叫就衬得祁泽矫情了,只能喊道:“幼宜,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许幼宜听到后,就低头道:“也没什么事,祁三公子,你一天都要忙也没时间用膳,所以我做了一些桂花酥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说着,就把桂花酥硬塞给祁泽,也不管祁泽要不要。

塞完糕点后,就顺势看了一眼马车里面,桌子上的两颗糖随意摆放着,其中一颗也因为马车的摇晃,掉在了角落里。看起来好像主人真的不关心一样,被人遗弃。

许幼宜眼眸变得暗淡,但扭过头笑得灿烂,“好了,祁三公子,你要去兵部了,千万不能去迟了。”

祁泽抱着桂花酥,看着许幼宜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就问道:“幼宜,你……”

可还没等祁泽说完,许幼宜就把祁泽往马车里推,边推边说道:“好了,兵部的事情要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祁泽只能先上了马车,掀起车帘,道:“那你回府时小心一点,我先走了。”看到许幼宜笑着点头,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就放心地放下了车帘。

少女看着远去的祁府马车,眼眸变得晦暗无光,嗫喏着嘴唇,半晌后道:“那两颗糖,他没吃啊?”

半夏看着这样伤心的许幼宜,也有些可惜地说道:“是啊,真是可惜了,小姐你刻了半天了的。”

少女却扭过头,乐观地笑道:“但也不是没扔嘛,那就说明还有机会,祁三公子对我也不是没有情意的。”看半夏还在噘着嘴,就上前安慰道:“好了,本小姐还没伤心呢,你伤心个什么劲儿。”接着,便拉着半夏走,“好了,好了,该回府了,要不然哥哥又该唠叨了。”

说的好像真的怕许思衡唠叨一样,半夏听后,也只能跟着许幼宜离开。

到晚上时,祁泽带着祝余偷偷地跑去刑部。之前,听楚凯南提起过他在刑部的房间位置。高家的案子是近几天的新案,加之楚凯南在刑部的地位,所以十有八九高家案件的卷宗应该还在他的屋子里。

祁泽总觉得高家的案件应该与马病一事的背后之人是同一个。之前,马病一事他们找上了祁哲,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但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差点造成马瘟,从此断送了她的仕途。

所以不管他们是何目的,损害了她的利益是真的。原本想着他们势力太大,不便于交手,但如果这高益川真的是他们杀害的,那之后是不是要来杀她?预防万一,高益川的死还是调查清楚为妙。

到了楚凯南的屋子里,看着满屋子堆积成山的卷宗,祁泽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在楚凯南工作态度还是认真的,给每一个卷宗都分类整理,从最新时间段的卷宗就开始找。

她来调查高家的事情不便于让楚凯南知道,暂不提她一个兵部的人突然对高家案件感兴趣会惹人起疑。而且高益川的死亡幕后黑手仅仅是祁泽的猜测,如果真的是他们,被刑部一调查恐怕引起更大的风浪,无法收常所以最好还是她亲自去倚君楼暗中调查比较保险。

经过祁泽和祝余两人的寻找,终于找到了高家的卷宗。打开卷宗,里面记录的确实与楚凯南说的差不多一样。想必是因为高家仅仅是商贾家族,案件最后也不了了之,构不成重要机密,要不然楚凯南也不会嘴快说出来。

祁泽仔细看了一遍卷宗,记住了重要位置,就让祝余放了回去。然后两人根据卷宗记录的案发地点去了倚君楼。

到了倚君楼高益川死亡的房间里,因为倚君楼发生命案,这几天来倚君楼的人就少了。再加上房间里死过人,这附近的房间都没人敢来,黑灯瞎火,倒是方便祁泽他们的调查。

淡淡银色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窗户倾泻在房间里,把半个房间都照亮了。祁泽小心地把房间里的烛光点上,微弱的烛光把房间照的更亮了。

祁泽以防有人突然前来,就让祝余在房间远处的走廊里望风,她一个人在里面探查情况。

房间应该是高益川死后,刑部抬走了尸体就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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