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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小张自从换了深圳的电话号码后,没有主动跟家里人联系过,十几天前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号码还是从大毛那儿得知的。小张当然不会跟他妈说他在深圳打黑拳的事,说了老人家也不懂,就说上海那边不好混了,所以就来深圳找工作。

至于他哥,两兄弟的感情还算过得去,但也没有经常联系,他这一打电话过去,他哥自然不知道这是他的新手机号码。

一看是深圳来的手机号码,正在工地上铺地砖的大张连接都没接。

最近这种电话很多,几乎天天都有个把,好多都是骗子,说什么中大奖了要提前汇点手续费去才能兑奖之类的。

昨天吃完晚饭后,大张正坐在工地宿舍里,一个深圳的陌生手机号码打来,大张知道多半又是骗子,无聊中就结了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女的,声音还挺好听,说他们女董事长想重金求子,偷偷打探过,说大张人不错,长得也好看,就跟他商量,想出五百万求他和美女董事长生个孩子,先付二百五十万,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完事后大家断绝来往,绝不会影响大张的家庭。

这事听起来是不靠谱,可是人家知道大张的名字叫张飞,一开口就叫张飞师傅,这就有点可信度了。

不过,囊中羞涩又好久没闻过女人味的大张并没有被诱惑冲昏了头脑,这种事他们工友中发生过,去年曾经有个工友就被这种方式骗了两千块钱,说是什么“诚意金”,打了诚意金就能和富婆睡了,睡觉之前先给一半钱,中标了再给另一半,结果钱汇过去后电话就打不通了。

大张和那女的开了半天荤玩笑之后说,你先让你们董事长来见我,我看看她长得怎么样再说,我们工地上十几个兄弟都想做这笔买卖,能不能大家合伙做?对方一听这话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正在干活,大张没功夫理会这种事,所以就没接电话。可他才刚把电话挂了,对方又打过来了,大张接通电话后大声吼道:“我这边已经在干董事长了,不得空哦!”

小张说:“哥,是我,你干啥子董事长?”

大张一听是自家兄弟,赶紧放下手里的橡胶榔头,说:“云娃子,咋会是你呢?你跑深圳去了?”

“哥,我在深圳已经一个多月了,前几天还跟妈打电话呢,你不晓得吗?”

“不晓得,你嫂子那儿我倒是经常打电话,妈那边我打得少些。”

“哥,你这样子不得行。不但要经常跟爸妈打电话,还要常回家看看噻,我们做儿女的要多关心父母,操劳了一辈子,不容易哦。”

大张听了这话心里欢喜,看来这兄弟出门多年,已经懂事了,前久还听母亲说云娃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两个月不打一次电话回家,看来是误解啊。

“你放心,兄弟,我这边离爸妈近,我虽没有经常给他们打电话,但你嫂子经常去看爸妈的,前两天我才听你嫂子说咱爸妈身体都不错,妈最近的水果生意也还可以。”

小张一听母亲的水果生意还可以,心里暗喜,看来凑钱的事还是有希望的。

小张家在郊外,属于城乡结合部的农民家庭,父母除了务农,闲余时间也做点小生意,用辆板车拉点蔬菜去城里卖。蔬菜有些是自家种的,有些是去批发市场买来卖的,有时候卖蔬菜,有时候卖水果,但城管撵得凶,东躲西藏的,也赚不了几个钱。

“爸妈现在一天能挣多少钱?”小张好奇地问。

“也挣不了多少,二三十块钱而已,我听说有时候有五六十块,比以前是要好些。诶,你还没跟我说你去深圳干啥子哦,在上海好好的干嘛要去深圳呢?”

小张叹了口气,“哥,上海也不好混啊,如今是太平盛世,治安又好,要保镖的大佬些少了。我在上海跑了两年的黑车,前不久被抓了,车都被收球了,所以就跑到深圳来,想在这边创业做生意。”

“做生意?做啥子生意咹?”大张蹲麻了脚,起身坐到一摞地砖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

“这边生意好做,怕的是没得本钱,干啥子都比咱们老家好干。你没听说过吗?到了北京才晓得官小,到了深圳才晓得钱少!”小张感叹道,话匣子慢慢打开了。

“但是骗子也不少哦,我们工地上去年就有人被骗了两千,说是去***董事长......”

小张不耐烦地说:“只有脑壳不好使的人才会上那样的当。骗子哪儿都有,深圳骗子多,说明深圳发达噻。”

“云娃子,那你想做啥子生意嘛?”

“开公司,这边有钱的都开公司,搞电子厂,搞服装的也不少。”

“你想搞电子还是服装?”

“我想搞电子,但我钱不够,哥你能不能借我点?”小张终于说正事了。

“哟,这样啊,我的钱都在你嫂子那儿,我随时身上就只有几百块钱的烟酒钱。你要多少?”

“我这边已经有二三十万了,起码还要五万才搞得起来。”小张认真地说。

“五万不得行,我家里可能有三万左右,是准备明年建房子的。我们那一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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