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不想面对,谢庭西就越想让她面对江让,看着她痛苦。

谢庭西硬是带着她走向了江让。

原本跟江让寒暄的几个人,见谢庭西走过来自觉的让路,看江让的眼神充满敬佩。

能让谢总主动打招呼,江总果然是未来可期。

“江总,恭喜你拿下尼泊尔的大项目。”谢庭西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好像两个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江让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身边的曲槐安,有惊讶也有惊艳。

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打扮,这样的美艳绝伦。

谢庭西见他一直盯着曲槐安看,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面带浅笑的介绍,“忘了向你们介绍,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曲槐安。”

“新婚妻子”四个字直接在平静的酒会上扔下一个深水炸弹,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谢庭西竟然结婚了,而且这结婚对象是谁啊?

长的虽然漂亮,可是看着面生,不太像是墨城的豪门世家的千金。

江让更是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曲槐安。

要不是现场还有很多人,他都要掐着她的肩膀问:你是不是疯了?

曲槐安低着头没有去看他,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极力的在掩藏自己的狼狈和不堪。

“江总……”身边的女秘书小声提醒他一声。

江让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道:“恭喜谢总,新婚快乐。”

“谢谢。”谢庭西揽住曲槐安的肩膀,“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江总要是有时间记得来喝一杯喜酒。”

“一定。”听他说办婚礼,江让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谢庭西说了一句失陪,带着曲槐安去跟别人打招呼了。

江让的眸光一直随着曲槐安的背影移动,手里端着的酒杯几欲要捏碎了。

曲槐安一整晚都跟在谢庭西的身边,陪着他应酬寒暄。

她知道江让一直在看自己,但是她没有抬头去回应他的眼神,在谢庭西跟别人寒暄的时候,借口去了一下洗手间。

谢庭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讽刺。

曲槐安从洗手间出来,毫无意外遇到在外面等着的江让。

她像是没看见他,更不认识他的模样,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江让没忍住,扣住她皙白的手腕,声音从喉骨里挤出来,“为什么?”

曲槐安步伐顿住,没有抬头看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松手。”

江让没放,扣得更紧,又重复问一遍,“为什么?”

曲槐安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去掰他的手,“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江让的手被她扣开了,直接掐住她的肩膀,疾言厉色道:“你怎么能够嫁给谢庭西?你忘记了淮南是怎么死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抬头望着他,眼底蕴满雾气,“反正你现在事业顺遂,佳人在怀,我是去坐牢还是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安……”江让咽喉一紧,面露难色道:“我那只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有谁,你还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曲槐安摇了摇头,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滚下来,“江让哥,我真的不清楚。”

“我知道你是在生气你在拘留所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做。”江让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的解释道:“我那时候刚拿下尼泊尔的大项目,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即便我想帮你也没有办法。”

如果没有看到他和秘书滚床单的事,她也许会相信他的话,可现在……

他说的所有话,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她都不会在相信了。

“至于梁祯的事我可以向你发誓,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她父亲是事业单位的领导,能给我很多内部消息,我对她真的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却可以上床,曲槐安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男人能这般的无耻和恶心。

怔怔的望着他,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安安……”

江让还想说什么,不远处响起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江总,你这样抓着我太太的肩膀似乎不太礼貌。”

江让看到走过来的谢庭西立即松开了手,拉开了与曲槐安的距离。

而曲槐安只是低头轻轻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泪水。

江让解释:“谢总误会了,刚刚谢太太不小心崴脚,我扶了一下而已。”

谢庭西闻言,并没有接话,而是走到曲槐安的身边,低眸看她哭红的眼睛,饶有深意的问道:“是这样吗?”

曲槐安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是。”

谢庭西对于他们俩个人的装模作样产生厌恶,但脸上不露山水,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住她雪白的后背,也隐隐遮挡住她的身前春光。

“怎么这么不小心?”

曲槐安哭红的眼睛看着他假意的温柔,牵了下唇瓣,“以后我会小心的。”

谢庭西扭头看向江让,“刚才多谢江总了。”

江让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复杂,“谢总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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