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画家而言,双手比生命还要宝贵,可她却用自己的肩膀,手臂去撞门。

难道墨深白比她的双手还要重要吗?

许呦呦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里蓄满泪水,一脸倔强的掰开他的手,想要继续去撞门。

此时此刻,她顾不上什么梦想,什么手臂,她只知道大白在里面。

她要保护大白,她要带大白回家!

如果大白出什么事,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傅渐沉眼眶浮红,眼底闪过羡慕嫉妒恨,很想掉头就走。

那个人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自己害得!

他们要是离婚了更好,这样自己也有机会了!

可是——

她柔弱的身子倒影在眸低,纤细又倔强。

为墨深白豁出一切的模样,好像连命都可以不要。

傅宁和白樱冷眼旁观,没有半点同情或是心软。

相反,她们很喜欢看到许呦呦这样无助又痛苦的样子。

手臂传来钻心疼,脸颊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可是许呦呦还是不愿意放弃,也不能放弃。

如果连自己都放弃大白了,那他该怎么办啊!!

这般想着,许呦呦更是用出了吃奶的劲,拼命的用自己的肩膀手臂去撞门。

傅渐沉终究是看不下去了,抓住她的手臂大力的将她拽走。

“你放开我1

许呦呦一开口就更咽住了,眼底的泪水终究忍不住往下掉。

自己真的好没用。

太没用了。

傅渐沉紧皱着眉头,咬牙道:“老实待着,别碍事。”

许呦呦一怔,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看向他时,他已经抬脚就狠狠踹向了房门。

他的力气很大,房门明显震动起来。

傅宁眸色一紧,侧头看向白樱。

白樱脸色难堪,呵斥道:“阿沉,你在做什么?快住手1

傅渐沉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脚又一脚狠狠踹在房门上。

白樱见他不听话,上前就要去拽他。

许呦呦反应过来,弯腰抓起地上的甩棍指着白樱,“你敢过来试试1

傅渐沉在帮自己救大白,她不能让白樱阻止傅渐沉。

“阿沉,你这样做会害死我和你爸爸的1白樱被许呦呦恐吓住了,恨铁不成钢得瞪向儿子的背影。

傅渐沉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她,又看向神色紧张的傅宁。

许呦呦以为他反悔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耳边就响起他沉冷的声音——

“我在救你和爸1

他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要是墨深白出什么事,别说父母,就是整个傅家都会出事!

墨氏集团今非昔比,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白樱未来得及出口,傅渐沉又是狠狠地一脚踹在房门上。

“砰”的一声后,房门开了。

许呦呦扭头看着敞开的房门,没有看傅渐沉,而是直接往房间里面冲。

甚至撞了一下傅渐沉。

傅渐沉的身子踉跄了下,扶住墙壁勉强站稳,右腿传来剧烈的疼。

但远不及看到她奔向墨深白的时候心里那股绞痛。

房间里,墨深白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脸色苍白,漆黑的眸子里布满赤红的血丝,因为挣扎双手的肌肤被手铐磕破了,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白色床单。

而床边站着的三个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一脸的尴尬和复杂。

床尾架着一台摄影机。

她们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许呦呦几乎是冲过去,用前所未有的力气将她们推开,宛如老母鸡护小鸡崽挡在墨深白面前,冲她们吼道:“滚开!都给我滚1

墨深白猩红的眸子里满载着暴戾和冰冷,仰头看向她纤弱的背影,眸底狠戾逐渐散去。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又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意识到什么识趣的抓起衣服和包赶紧走。

许呦呦转身就解开自己的衣服披在墨深白的身上,将他紧紧包裹祝

他的外套被脱了,身上白色衬衫湿透了,贴着肌肤露出均称的肌肤,加上他淋湿的头发送软软的塌下来,整个人呈现着病态和颓然,但又性感撩人。

“大白……”她一开口,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对不起,我来迟了……”

要是自己能再早点就好了。

墨深白抬起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沙哑,“不迟,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许呦呦吸了吸鼻子,看到他手腕上的手铐,扭头愤怒的眼神瞪向白樱,“钥匙1

白樱冷漠的扭过头,没有说话。

许呦呦起身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钥匙在那几个女人手里。”墨深白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道。

许呦呦:“……”

墨深白锐利的眸光先是看向站在门口的傅渐沉,然后看向白樱,苍白的脸色上如覆白霜,阴冷骇人。

许呦呦意识到什么,咬唇小声道:“她说,她是你妈妈。”

墨深白浓密如扇的睫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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