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西起身,拿起外套穿上,一边整衣袖,一边淡声道:“女孩子的友谊很奇妙,有时候固若金汤,有时候又脆若薄纸,一滴水就能毁掉。她是你妹妹最好的朋友,你当众毁了她们之间的信任,伤害的不只是苏兰絮,还有你妹妹和这段友情。”

该说的都说完了,谢庭西洒脱离开。

薄祁沉思,“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许嘉鹿神色有些烦躁,“滚”,起身也走了。

薄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靠!我攒得局又被你毁了,许嘉鹿你个傻狍子1

……

许呦呦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苏兰絮的身影,沿街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的状态。

“兰兰喝了那么多酒,不会出事吧?”

墨深白盯着她看,没有说话。

许呦呦察觉到什么,“大白,怎么了?”

“她骗你,你不生气?”

“生气埃”许呦呦又拨了一遍苏兰絮的电话,“可这跟我担心她没有冲突啊1

墨深白冷峻的五官涌动着不解。

许呦呦深呼吸一口气,放弃打电话了,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有些气馁道,“她是骗了我,可是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害我的事!她有没有把我当好朋友,我是能感受到的。”

“再说,伤害我的人是她表姐,又不是她!起初她对我有误解也是被人骗,等她认识我,她有对我改观,这也说明她和她的表姐不一样1

换做以前她可能会怀疑兰兰是别有用心,可能会生气兰兰欺骗自己,可现在她不会那般去想兰兰。

墨深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好像总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为别人着想。”

许呦呦握住他的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找到兰兰吧,我怕她出事1

即便生气,也要等找到人再说。

“这附近是薄祁的地盘,不会有人敢对她动手,我让保镖去找找,我们回去吧。”

“可是……”

许呦呦不放心,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深白打断了,“听话,回家等消息,我让沧溟去找。”

许呦呦对上他的眼神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了。

***

苏兰絮走出酒吧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巷子,“呕”的一声吐起来。

搜肠刮肚,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手机在响起的第一遍就被她关机了,终于吐不出来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哭得泣不成声。

只觉得有一把刀在身体里搅动,肝肠寸断,鲜血淋漓。

头也晕得厉害,眼前的场景好像在不断的晃动,不断的旋转,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来起,捂着心口痛苦的更咽几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往旁边一倒。

幽暗的长巷里阴冷的气息里裹着难为的气味,男人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在苏兰絮的身边蹲下,低头看着比月色还要苍白的脸蛋,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伸手将她从脏乱的地上抱起来,走出了巷子,站到了光亮处。

沧溟看到他,又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愣了一下,“许先生,太太让我找到苏小姐,送回酒店。”

许嘉鹿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把人交给他的打算。

“你回去跟她说,人送回酒店了。”

说完提步走向路边的车子。

沧溟站在原地没动,像是在消化他说的话。

许嘉鹿将苏兰絮塞进车厢里,扭头扫了他一眼,又丢了一句:“不用提我,跟任何人。”

沧溟悟了,“是,许先生。”

许嘉鹿不知道她住哪家酒店,好在苏兰絮的包里有酒店的房卡,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墨城的星级酒店,不是墨氏集团就是薄祁家的,他报了名字就能查到苏兰絮的房间号。

许嘉鹿将昏迷不醒的苏兰絮放在了床上,转身就要走,手腕像是被什么拽住了。

转头就看到苏兰絮苍白着一张脸,跟鬼一样,嘴里还在不断梦呓。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许嘉鹿掰开她的手丢开,薄唇轻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1

弯腰,指尖落在她的眼角缓慢擦拭泪珠。

苏兰絮哭得梨花带雨,嘴里又念了一个名字——

“方亦……”

许嘉鹿的手指一僵,随之薄情的唇瓣扯出讥笑,起身摔门而出。

许呦呦接到沧溟的电话,悬空的心落地了。

墨深白从浴室走出来,上身没有穿衣服,腰间围着一条黑色的浴巾,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潮气。

从她的脸上窥探出电话是谁打的。

“找到了。”称述,不是疑问。

许呦呦点头,“沧溟送她回酒店了。”

墨深白走到她身边坐下,长臂揽住她,唇瓣贴在她耳畔,“会不会很难过?”

许呦呦像是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侧头笑了下,“那件事都过去很久了,我早就放下了,你们就不要草木皆兵了。”

墨深白低头在她的脸蛋上亲了口,似奖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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