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远的地方去了,心想可能永远永远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那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沮丧,一天跟丢了魂似的魂不守舍。经常丢三落四,老是把思维禁锢在自己所想的世界里,听不见老师讲课,听不见妈妈对我说话的声音,闹出了许多不应该发生的可笑可气的事情。原来你还没有走出我们的bs县的区域。小时候真是太天真,小时候真是太幼稚。不过,小时候的感觉真好。假如岁月永远停留在小时候,我可能最喜欢,宁愿永远都不长大。对了,卓然,齐昊明已经被他爸爸妈妈接走了,他和他爷爷在地震时被压在倒塌的房屋里,他爷爷被救出来时就去世了,齐昊明受了腿伤,不过不重,过了些日子就全愈了。代素素一切都好,我回去告诉她见到了你,她会高兴的。”玉博涵也向卓然诉说分别后的情况。
“齐昊明他走了,看来我们是很难相见的了,我也非常想念他。那年我随我的爸爸妈妈来到bs县南部的一个穷鱼村,那里的环境十分恶劣,到处是盐碱滩,水洼坑,住得是破草房,连院子里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坑,到了夏天,长着长嘴的毒蚊子都能把人的血吸干,雨后,道路上泥泞不堪,脚都拨不出来,到了冬天,刺骨的寒风吹得你透心凉,浑身打哆嗦,学校里的炉子经常点不着,我的手和脚都冻坏了,流着血和浓,悲惨极了,最最让我忍受不了是离开了你、齐昊明、代素素,失去了生活中最要好的伙伴,失去了敬爱的白云鹤老师。因为我刚到一个环境不好的地方,情绪又不好,我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整日昏昏沉沉,如丧魂落魄的空壳,不思饮食,老是想着要离开那个鬼地方,老是幻想着回到原来的地方,又因水土不服,害了一场大病,只好休学一年。我在休学期间看了不少文学书籍,对我很有启发。”卓然讲述着他离开荷花镇学校后的情况,心里感到非常舒畅。
“真是巧得很,我也休过学,我是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因为经常去生产队参加强度很大的劳动身体承受不住而昏倒过几次而休学的。我在休学期间还学会了剪裁衣服缝制衣服,不过做的不好,卓然,有些事情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仿佛感觉到在冥冥中有神灵的存在,万能的神灵有时很会捉弄人,一会儿让你聚,一会儿让你散,一会儿又让你聚,说不定那一会儿就又让你散,像小孩子的脸,真是反复无常。它一会儿让你幸福,一会儿让你痛苦,一会儿又慷慨地给予很多,一会儿又吝啬地索取许多,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运吗?”玉博涵向卓然倾心交谈,与童年的志趣相投的好伙伴谈心感到非常的愉快。
“博涵,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出你的眼神有种忧郁的东西,听了你说的话,更证实了我的判断。博涵,你变了,变得比小时候多思、善感、沉静,你为什么不愿意长大呢?长大不好吗?你为什么会有些迷信呢?”卓然的态度坦率明了。
“我是变了,我也感觉我变了,我的心不再快乐,我的心充满了苦涩和痛楚,我的心又充满了坚强,这种坚强是来自于文学作品中的英雄人物,如:保尔.柯查金,**等等,他们在坚强中战胜了一切困难。坚强,只有坚强才能鼓励我勇敢向前走的自信心。只有坚强是我选择的唯一道路。”玉博涵的眼睛湿润起来,眼泪被紧紧闭住了一下的眼皮挡了回去。
“博涵,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使你这么痛苦?你有一位好妈妈在你身边,又有一位好爸爸好哥哥,这难道不能使你幸福快乐吗?”卓然惊讶地看着玉博涵。
“不错,你说得非常正确,我有一位世界上最好最妈的妈妈,我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爸爸和哥哥,可是,我真和不愿意把我们的不幸告诉别人,真的,卓然,我不愿意把我的痛苦放在嘴边,那又有什么用,去博得别人的一些同情的眼泪吗?去拿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割正在滴血的痛苦的心吗?简直无聊至极。我从来不向人透露我的内心的伤痛。对你,是个例外,因为你是我童年最要好的伙伴,似我的亲人一样,我心甘情愿向你倾诉我的不幸和痛苦,那样我会在理解的基础上感觉心里舒服一些。我愿意把我血淋淋的伤痛告诉你,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和怜悯,也不是为了展示我的痛苦以求心灵慰籍,而是我对你有无限的信任和我们曾经有过的难以忘怀的珍贵友谊。我的爸爸在下放工厂劳动时被强烈的地震夺去了宝贵生命,我哥哥在他即将结婚的大喜日子的前一个月为了抢救落入漩涡里的孩子英勇牺牲了,随后,我的妈妈经受不住这接踵而至的沉重打击,脑子受了严重刺激精神失常了。卓然,我跟你说这些话时,我感觉我的伤口上像被人无情地洒上了一把咸盐,疼痛极了。我真的不想说。”玉博涵的泪水冲越过尽量阻挡她的感情线不禁潸然而下。
卓然愣怔怔傻了般地看着玉博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玉博涵的话犹如一根沾过水的皮鞭抽打在他还属娇嫩未受过太大创伤的心上,他只感觉一阵阵痛切地心疼,心也仿佛在随着玉博涵的心在滴血,怎么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生活为什么这般残酷,命运为什么这么无情?你们为什么会把所有的不幸和灾难一股脑降临在一个年幼的女孩子头上。该天谴的命运,该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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