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一丝不苟为柳丹青取出扎进皮肉的玻璃茬子,为她包扎伤口,柳丹青身体失血较多,需要马上输血,医院血库里的血没有柳丹青的血型,美术班的女同学中,只有玉博涵的血型与柳丹青血型相同,救人要紧,玉博涵毫不犹豫地为柳丹青做了无偿献血,殷红的鲜血从玉博涵的体内流向了柳丹青的体内。

为了不让久病未愈的陶冶成知道此事,朝越决定不把柳丹青受伤的情况通知他,朝越了解陶冶成家的经济情况,又得了不好医治的肝炎病,更使生活拮据。这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朝越有副千金难买的热心肠,柳丹青的医药费全由他支付,刘静淑又要上班,又要做柳丹青的家属来照顾她,忙得不可开交。

献血后的玉博涵,精神显得倦怠无力,时常感觉头昏,原本就白晰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由于前不久严瑾的突然到来和她的遁入空门,她一直耿耿于怀,夜里常常失眼,家中连续发生的不幸总是在她的脑际萦绕,情绪的紊乱和烦恼导致她的食欲不振,神经衰弱,使之玉博涵的身体削瘦虚弱,为柳丹青的献血更使她的身体雪上加霜。

这个时候的玉博涵的形象给精神失常的玉如清提供了臆想的机会,空灵、深不可测的目光遥望着虚无缥缈的地方,错了位的思维涌挤在一起,它们纷纷在玉如清的脑海里去上映,并形成了一系列的镜头:玉博涵被坏人所害,玉博涵遭到坏人的毒刑,玉博涵以绝食来与坏人做斗争,坚强不屈的玉博涵视死如归,得到营救后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和消瘦。

玉如清的眼睛紧盯着熟睡的身体消瘦脸色苍白的玉博涵,心里感到阵阵绞痛,心酸的泪水止不住地在脸上流淌。她恨自己无能,未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你受了这么多的酷刑、痛楚,为什么不跟妈妈讲,讲出来心里会好受些的,憋在心里头身体可吃不消,我亲爱的孩子,你年纪尚小就独自一个人默默忍受心灵的痛苦,把心扉紧闭,我是你妈妈啊,妈妈也是一名坚强的革命战士,你不要拿对付坏人的方法来对付你妈妈,请你把紧闭的心扉敞开,把所受的非人折磨全部倾诉出来,妈妈是你忠诚的朋友和战友,妈妈永远和你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妈妈会给予你力量和帮助,我们齐心协力和坏人作英勇顽强的斗争,胜利最终会属于我们的。

情绪非常激动的玉如清突然又在玉博涵的胳膊上发现了血迹已干、痕迹尚存的针眼,她苦难的心又陡然一痛,天哪,不知这些灭绝人性、惨无人道的该千刀万剐的坏人又在玉博涵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是注射过什么可以用麻痹人的意志的毒药水吗?还是抽了年少的玉博涵的鲜血?玉如清的眼前出现了手持针管的魔鬼狠毒地向玉博涵的胳膊上刺去的惨不忍睹的情景,玉如清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头痛欲裂,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沉默的感情痛恨得咬牙切齿地喊:“魔鬼,无耻的魔鬼。”

昏昏沉睡着的玉博涵被玉如清突如其来的大声喊叫声惊醒,看到妈妈空洞的眼神,铁青的脸色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和异样的神色,明白妈妈又在发作病情,精神处在极度紊乱时刻。玉博涵拉住妈妈冰凉的已是紫青色的手劝慰:“妈妈,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玉如清把玉博涵抱住恐怕女儿在她面前消失了,她痛苦地哭泣起来,哭得肝肠欲断,边哭边说:“博涵,你遭到坏人的毒刑,为什么要瞒着妈妈?为什么不跟妈妈讲?”

玉博涵用手绢为妈妈擦着眼泪极力劝慰:“妈妈,我在学校好好的上课呢,根本没有遇到坏人,妈妈,您这是脑子里出现的幻觉,您所说的不是真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是实实在在的在你眼前吗。”

玉如清生气了,她推开玉博涵:“傻孩子,你连妈妈都不相信,拿妈妈当外人,还铁嘴钢牙地欺骗我,你的一切行动我都知道,什么也瞒不过我,你明明遇到了坏人,还硬说是在学校好好上课呢,你不用对我隐瞒什么,你没必要对我隐瞒事情的真相。”

玉博涵流着眼泪听着妈妈犯病时的慷慨陈词无言以对。玉如清又把玉博涵搂进怀里:“博涵,你很坚强,很有骨气,宁死不愿向坏人低头,妈妈非常敬佩你。”玉如清心疼地抚摸着玉博涵存有血迹针眼的胳膊眼里射出仇恨的火花:“孩子,告诉妈妈,魔鬼们到底给你施了什么样的酷刑,使你变得如此虚弱不堪,你必须告诉妈妈,妈妈会想办法为你治疗的。你若不说,我不但帮不了你,而且你会被迫害的更悲惨,我的心会更加受到残酷的折磨。”

玉博涵恍然大悟般地看着针眼对妈妈露出微笑:“妈妈,原来你是对我胳膊上的针眼产生怀疑了,都怪我没有告诉您,这是我的错误。妈妈,我们班的柳丹青在那天夜里的地震中,用拳头捣碎了玻璃窗,硬是从玻璃茬子上钻了出来,浑身受了重伤,流了不少血。因为医院里没有柳丹青血型的血,恰好我的血型与她的相同,我就为她献了血,所以我的身体就消瘦了些,脸色就有些苍白。妈妈,没事了,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原状的,妈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都长这么大了,你别太为我操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妈妈,您身体不好,凡事不要想的太多,那样既伤脑子又伤身体,您要好好养病才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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