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能帮助您做点事情,总算我的心里能踏实些。”代英杰的分配方案板上钉钉了,不再更改。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他端坐在马车上,无比快乐地欣赏起西天那片令人天马行空、奇思妙想的绚丽火烧云……

代英杰赶着拉有压水机的马车还未进家,车前车后跟了一串串人,把压水机接到家门口卸下车时,人就更多了,有好多位觉得自己在镇里有些头面的人物,与代英杰私下里有些交情的人物报着能得到一台压水机的愿望,报着试试看的态度悄悄与代英杰套着近乎,他们想出来的话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英杰,你这里有三台压水机,我们的关系这么好这么铁,是不是考虑让我一台,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代英杰婉转的一概回绝:“请您原谅,哥们(爷们),这三台压水机早就都有主了,我是绝对不可以卖的。”

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荷花镇的头面人物大队领导真有德派头十足地也来到代英杰家。他是外出开会刚回来的,听到消息后顾不上休息一会儿就赶到代英杰家里,当然真有德也是冲着压水机来的。听说代英杰搞来了三台压水机,那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有他真有德一份吧,不管是从地位上讲,还是从情理上说,真有德有把握争取到一台压水机的信心是有的。代英杰是欠着他真有德人情的,他心里想,他要是大开尊口,估计不会遭到回绝的,真有德自觉自己面子很足。

没有离开代英杰家的人认为代英杰想要一个好价钱,都不甘心放弃,依然死缠硬磨着代英杰。

这时,缠磨着代英杰想出高价钱买压水机的人们一看真有德也来了,都一下子泄了气,一下子蔫了起来,心里明白他们再缠磨也是白费工夫,最终也是落个没意思。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这等好事就是落也只能落在真有德手里,别人都是瞎耽误工夫,与真有德客气地打了招呼后,就都悄悄地陆续回家了。

真有德看到此场面,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和得意了,这说明他的面子还是挺足的,其他人都放弃了竞争,他得到压水机的可能性比较大。

代英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他不想听到真有德向他开口提出让压水机的事情,也不愿意听到关议论压水机的问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是他早就声明这三台压水机丁是丁卯是卯的都有了主了,也不会受到没有意思的缠磨。以他代英杰的心地善良,倒是想让荷花镇的每家每户都用上压水机,他若是有能力,他是不会令乡亲们失望的,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来满足乡亲们的要求,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代英杰不等真有德开口就笑容满面地先开口了:“领导来了,稀客稀客,是什么香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我正有事要找您商量呢,这不我搞来三台压水机,一台是我家的,一台是我老丈人家的,一台是玉大夫家的,我已经准备好明天就打井,明天一大早打井技术员就过来,我打算再请五六个劳动力耽误半天的工,望领导高抬贵手给予批准才是。”

真有德来到代英杰家连口气都没喘匀呢,就碰了一鼻子灰,他好不懊恼,他心里骂道:“好小子,算你能算你狠,我一来就让我吃闭门羹,连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但他还是强作镇静:“好,好,我批准。英杰呀,你真是荷花镇上的大能人呀,佩服!佩服1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很是不痛快,代英杰不肯把压水机给他,说明代英杰根本没有把他真有德放在眼里,在代英杰的眼里他这个荷花镇的大队领导竟然比不过精神有病的玉如清,你代英杰真是不识好歹,玉如清已成了废物之人,你还巴结她有什么用,在荷花镇这一亩三分地里是我真有德一手遮天,是我的天下,什么事都得我说了算,也不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识时务,竟犯低级糊涂,简直愚蠢透顶,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真有德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代英杰即能搞到谁也搞不来的、听说都没听说过的新潮东西,说明这小子有脑子有门路,再怎么说真有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懂得轻重厉害,他心不在焉地假装关心地敷衍了事了几句就告辞了。

真有德没有从代英杰的手中搞到镇上人都眼红的压水机,在某些有头脑、有见识人的心里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似乎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似乎又是出乎情理之外的事,反正代英杰是他们心目当中举足轻重的非同一般的有头脑、讲情讲义令人敬佩有加的人物。

第二天,只半天工夫,三眼井都非常顺利地打好了,打入到地底下的水管子触到的水层好,压出来的水质清亮亮、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