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君的脸皮变厚了,正事谈完了,他竟然不走,摆明了要留下来。

四月就开始皱眉。

她不欢迎对方,给好脸色谈事情,纯粹是看在对方是衣食父母的份上。结果,对方竟然蹬鼻子上脸,赖着不走,还想蹭她一顿饭。

她的饭是那么好蹭的吗?

“天色不早,郎君还是赶紧回王府吧。回去迟了,当心王妃娘娘担心。”

“母亲忙着操心三哥的婚事,暂时无暇顾及到本公子。怎么,你不欢迎本公子?本公子好歹也是孩子的爹。”

四月低头嗤笑一声。

她是真不想嘲讽对方,奈何她忍不住埃

不说说真话,她念头不通达。

“孩子出生至今,郎君不曾抱过孩子一次,恐怕连孩子的模样也不记不得。郎君竟然好意思称爹,还真是……”

不要脸得很。

“本公子不是孩子的爹,莫非别的男人是孩子的爹。袁四月,别管你承不承认,也比管本公子对孩子如何,我是他爹,一辈子都改不了。”

“是啊,是啊,郎君说得太有道理了,我都无法反驳。郎君稍坐片刻,我去外面看看。”

“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身为主子为什么要事事亲历亲为。”

杨则拦着,不让四月离开。

他就是要戳穿四月的小伎俩,让四月逃无可逃。怎么着,做了他的女人,还想惦记外面的野男人吗?

当了他的合作伙伴,就敢不认他这个男人了吗?

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四月直接翻了个白眼,“郎君要求忒多了,管得也太宽了些。连我做什么你都要干涉,是不是我吃什么,怎么吃你也要干涉。你是不是太闲了点。你要是真闲着没事情做,何不动动脑子如何从王爷手中骗来钱财军械和粮草。否则,你这个合作伙伴要来何用。”

她是直接不给对方脸面,就差指着对方的脸骂道:杨则,你就是个废物。你除了王府公子的身份,你屁都不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给你机会串谋你都整不明白。

杨则心头那个气啊!

长这么大,就算是老太太骂他,最多也就是骂他白眼狼而已。四月是第一个骂他这么狠毒的人,竟然将他比作废物。

他拍着桌子就发作起来,“袁四月,别以为你手里头有了私兵就能嚣张。你收回刚才说的话,本公子可以不计较。”

四月根本不鸟他,“郎君,世道变了。若是在以前,不用太远,十年前,你是尊贵的王府公子,人人都要敬你三分。但是,自今日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谁手里头有兵,谁就是草头王。什么士族门阀,都不如手中有兵好使。你一个没权没兵的王府公子,还能在小老百姓的面前耍一耍威风,但是在真正有实力的人面前,你连个屁都不是。”

杨则脸色通红,耳根更是红得滴血。他又羞又怒,伸出手就要掐四月的脖子,他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却不料,四月直接反抗。

她决不允许有人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就算只是做戏也不行。

她直接一拳头朝杨则脸上砸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杨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捂着眼睛痛的他直冒冷汗。

不敢置信!

不可思议!

惊疑不定!

“别对我动手。”四月退后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谁敢对我动手,我将视他为敌人,必须以命相搏。我已经数次明着暗着提醒你,我已经不是王府的袁四月,我就是我。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并没有依附于你。少拿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我。可你偏偏不信邪,非要挑衅我。”

“袁四月,你找死。”

“你可以试试看,究竟是谁先死。”

四月双手背负在背后,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

“你对女人有偏见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天起,我希望你记住,我,袁四月是和你平等的合作伙伴,不是你的数私属女人。你最好牢记。”

杨则咬牙,“好!好得很!你真是给了我太多的惊喜。怎么着,还想杀了本公子不成?有胆你杀啊1

“你别逼我。”袁四月一本正经,她没有一句虚言。

杨则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感受到了四月散发出来的杀意,是如此的浓郁。浑身的杀气,仿佛历经了尸山血海的经年老将。

她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她不就是个乡下女子而已。

他惊疑不定。

心中却越发愤怒。

她究竟隐瞒了多少,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修炼出如此杀气。

“当初你杀善沁的时候,是不是就想杀我?”他问出来了。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所以他问了。从前,他根本不屑去了解一个女人的真正想法。

天下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只需要服从就好。什么了解,什么相知相守都是哄人玩的玩意。

女人天生的使命就是给男人生孩子,传宗接代。

他能让四月生下自己的孩子,就是恩赐。

结果……

呵呵!

四月没有否认。

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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