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国际美术馆。

三年一度的“涅槃”画展,如期开展。

总筹划人——国画大师serein,是一位年近七十岁的归国华侨。

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他,站在三楼。

望着一楼大厅之中,络绎不绝的人群,唯独遗憾,最得意的关门女弟子“宋南锦”失联了。

“师傅,楼下有位姓沈的客人,带了一幅画给您。”

拿着画框走过来的温润男子,穿着灰色长衫,一身儒雅谦和,名叫白晨牧。

和“宋南锦”一样,都是serein最喜欢的弟子。

“什么画?”serein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

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看到画框底下的玫瑰花图腾后,顿时,掀起一抹惊喜。

“这是小锦的标志,快,举起来给我看看1serein显得特别激动。

白晨牧含笑,把画框摆正,好让serein尽情欣赏。

serein甚至戴上了老花镜,一边看一边说,“瞧瞧这线条多流畅,一气呵成,每根线条底部都有小锦的独特顿笔,不是业内人士,根本瞧不出这个特别之处,只是颜色,为什么是黑白色的?”

白晨牧嗓音温和,“那位姓沈的客人说,画像中的女子,正是画这副画像之人的母亲,已逝的母亲。”

serein一怔,面露痛色,“小锦妈妈去世了,难怪最近几年联系不上了,姓沈的客人在哪?快带我去。”

“师傅,不如我请他们上来?”

“他们?”serein又一喜,“小锦也来了?”一顿,“晨牧,别说话,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认真,不知道变通,你现在什么表情都不要有,我去会客厅等着小锦,你得把小锦给我带过来1

serein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转身就走。

白晨牧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助理取走画框,漫步走进电梯,很快来到一楼大厅。

来来往往的客人中,有人认出他就是serein最得意的弟子,当即涌上来,要签名。

白晨牧一边签名一边解释,“我临时有急事,大家稍等片刻,等我忙完再给大家签个够,好不好?”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

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语调不紧不慢,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而温柔,叫人无法拒绝。

“好的,好的,你快去忙。”

“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哦。”

“终于可以把女儿介绍给他认识了,我看中他当女婿好久了。”

对此,白晨牧只是礼貌笑笑。

美术馆门口。

白晨牧温文尔雅的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沃尔沃。

开车的司机,是许辉。

在看到白晨牧的第一时间,降下车窗,提醒坐在后座的沈慕之。

“沈总,人来了。”

闻言,沈慕之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开车门,下车。

这是怎样的惊艳一幕。

华灯初上的京都街头,身穿黑色竖领风衣的沈慕之,端着一张疏离淡漠的英俊脸庞,走向温润浅笑的白晨牧。

两个身高差不多,外形都是英俊出众,却风格不同的优秀男人,当即吸引了路人的关注。

还有手快的拿手机拍照的,被许辉发现,及时删除。

“沈先生,请跟我来。”白晨牧不动声色的看了沈慕之一眼。

气宇轩昂,内敛,不形于色。

一看就是久居于高位的掌权者,与身惯带的强大气场,即使带着礼貌而来,也给人明显的压迫感。

白晨牧在想,小师妹,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由他代为前来。

三楼,会客室。

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serein藏到了门后,准备吓唬吓唬他的好徒儿。

也就是看在她事出有因的情份上,不然,他铁定要生气气。

“沈先生,请进。”白晨牧在门口重重的咳嗽。

十几、二十年的师徒相处,白晨牧知道serein的秉性,进门后,往门板看了一眼。

果不然,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serein,就在那儿猫着呢。

瞧见沈慕之的时候,serein脸上的笑意,少了两分。

再等。

等了半分钟,还没见到想念的徒儿。

serein垮着个脸,瞪着白晨牧,“你把我的小锦藏哪了?”

“师傅。”白晨牧苦笑不得的请沈慕之落座。

再把serein扶到沙发里。

“小师妹没来,那会你不让我说话,才没及时告诉您。”

“你——”serein很生气,“都怪你1

白晨牧含笑点头,“对,怪我,都是我的错,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师妹完完整整的带到您面前的。”

“这还差不多。”serein眼眸一撇,看向沈慕之,“好俊的一个娃娃,就是冷了点,你和小锦什么关系?”

沈慕之带来的画,是南氏集团小黑屋里南薇之画像的。

底端的玫瑰花图案,则是清水畔别墅,二楼书房里的,关于他的那些肖像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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