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

赵衍狠狠一拍面前桌子,终于又有一个桌子寿终正寝,“你竟敢把本王跟那种弄儿相提并论?大胆!!”

“哎,主子,这你有所不知,这是属下对您滔滔不绝宛若江水的敬佩啊!主子你想,你这样无所不能哪里会是一个小小弄儿比得上?正因为如此,咱们必须要让孟姑娘清楚明白认识这一点,证明主子在任何方面都要比小白强上百倍、千倍,这样才能叫孟姑娘悔恨不已!”

赵衍一想说的有道理,扭头问他,“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办?”

“小白装柔弱,那咱就比他还柔弱!”

于是乎,娇娇当天出门,一开门,一个庞然大物声音猛然倒下,吓得她连连后退,“什么鬼?”

赵衍小脸惨白,美人面上布满血痕,此刻有气无声喃喃道:“好疼啊……”

娇娇:“……”

宁王府暗卫看到赵衍这尊大佛终于走了,感恩戴德看着长风,简直就是他们再生父母啊!

长风无奈摇摇头,看着主子这模样,怕是不光因为生死蛊的缘故,只怕是自己陷进去还毫无察觉。

娇娇又一次将无名扛回来,略发歉意告诉小白他得让下床。

小白眼眸微眯,审视赵衍良久,微微颔首,飘飘然就坐到一旁靠窗贵妃椅上,闲适垂眸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架势。

趁着娇娇去隔壁拿药,赵衍偷偷睁开眼睛一条缝观察敌情,见这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顿时冷哼一声,躺回到床上。

小白见此,悠然翻过一页,平静开口道:“你喜欢她?”

还没有指名道姓呢,赵衍先炸毛,“谁喜欢那种麻烦精,我才不喜欢。”

“我也没问你。”

赵衍顿时一噎,气不过从床上坐起来,冷冷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他可是记得当时救他回来时,这个人还要挣扎离开去某个地方,怎么现在如何淡定待这里了?

小白宠辱不惊,“只是突然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利于修身。”

“你!”赵衍按捺住自己心里冲动,一再告诫自己,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表现他赵衍无所不能,就算是柔弱也比得过眼前这人一万倍。

于是,他话锋一转,突然语气就弱了下来,“你~快走吧~这麻烦精脾气很大的~”

莫名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小白默默转过头去将窗户关上,“天凉了,竟感到一丝丝寒意。”

门外,娇娇端着药箱坐到赵衍身边,随口问一嘴,“怎么又回来了?”

赵衍委屈咬着薄唇,“外面世界很危险。”

“说人话!”娇娇咬牙切齿。

赵衍沉默片刻,试探性回了句,“因为你看病不收费?”

娇娇立刻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微笑,“无名,我看你就是受伤太轻,想要再被暴打一顿!”

闻言,赵衍装不下去,索性自暴自弃,“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还不够柔弱嘛?”

“什么?”

“你不是喜欢柔弱的人?”赵衍没好气瞥了她一眼,目光又看看小白。

“我……”娇娇说不出话来。

倒是小白在一旁淡淡道:“这几天孟姑娘一直在与我诉说,你是如何厉害强大,武功高强、剑术一流……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挺柔弱的!”

亏娇娇这几天在小白面前整日夸他,现在想想真是煞费苦心,白夸了!

赵衍更是呆呆望着她,一时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旁人面前夸自己?再强大的人也有失智的时候,他真就傻傻问了一句,“你到底喜欢厉害的还是柔弱的?”

“我喜欢你闭嘴啊!”娇娇拿被子狠狠罩住他的头,一把夺过来他手腕,切脉之后,没好气扔开他的手腕,“脉象比牛都强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心。”赵衍撇嘴。

娇娇神色却顿时严肃起来,“心?蛊虫嘛?”她唯一不了解的变数就是蛊虫,赶紧趴在他胸口仔细检查,“这里疼吗?还是这里?”

隔着一层单薄衣裳,她手指轻触力度没有任何隔阂传达到他心间。

怦然心动,他微怔间,任由她的发丝划过脸庞,近在咫尺可以清晰嗅到她身上药香味,发丝离开瞬间他伸手,指尖骤然勾住发尾,缠住小拇指,未曾逃开。

娇娇本想起身询问他一些感觉,突然感到自己头发被勾住,先拽了拽,挣脱不开,只好上手一点点试探性触摸,看看哪里被缠住了。

方才心脏感受的温度再一次准确无疑传递到他手间。

故意将手掌摊开,引诱她一步步摸索走进他的手掌,一把握住,看她乱撞几下后再也逃脱不开时,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哎,无名你干的?松开!哎!我再给你检查身体!”

赵衍不松手,就看着人靠在他胸膛上,笑意吟吟,“我没动,是你多心了,快好好检查检查!”

娇娇:“你在骗鬼呢?不是你抓着我手不放?哎,放开啊!”

赵衍:“没有,就是你多想了,我干嘛抓你的手不放?我手比你好看多了,我看是你图谋不轨故意抓着我的手不放,贼喊捉贼呢!”

娇娇忍无可忍,“你还敢给我恶人先告状?”

赵衍拼命挣扎,“哎呀,你抓我手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小白坐在一边,又默默将窗户打开,他想他宁可被冻死,也不要被里面这俩人吵架嘈杂声给乱死,“呼,还是外面清净。”

到了晚上吃饭,赵衍又厚着脸皮,没羞没臊跟过来,一看到桌子上摆条鱼,登时脸色黑沉,“怎么又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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