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领着自家娘亲挪到火堆旁,女子有些拘谨,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吃的,连野菜也没有看到一根。
野菜早就被人吃了。
甜宝手里捏着饼子,站起身走到母女二人跟前,将手里捏着的饼子递给眼前的小女娃,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接过,反而是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娘亲。
女子红着眼圈看着眼前奶团子的举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是伸手接过还是?她迟疑了…
可触及自家女儿那渴望的眼神时,女子眼眶含泪,微微点了点头,便让女儿接过饼子。
“奴家感谢恩人大德。”
女子压低声音哭喊着,眼瞧着就要俯下身子给眼前的两人叩首,却被顾老大连忙制止住了。
“当不得恩人,大家都是逃难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顾老大侧过身子,多国女子的行礼,顺便给自家小妹递了个神色,他实在是不好处理眼前的场面。
甜宝接受到大哥的视线后,仰起小胖脸,冲着面前的母女二人笑了笑,“别客气,过来暖暖身子吧。”
女子闻言,连忙带着女儿再次冲着两人感谢起来,顺势落了座。
在甜宝的有心询问下,才渐渐知晓眼前的母女二人也是个苦命人。
女子名唤秋娘,是凤来县人士,其女名唤崔怜。
原本秋娘在县城的日子过的还是十分尚可,同夫君在县里开了一间小铺子,勉强度日,可天不遂人愿,好日子还没有过起来,就先迎来了大旱。
大旱来临,人人自危,秋娘家也是,她本想带着女儿和夫君暂且回娘家居住,也好躲躲这可怕的大旱,可她夫君不愿意,执意说没有什么大旱。
秋娘实属无奈,只好跟着留了下来,却被百般嫌弃。
直到大旱越发严重时,粮食涨价飞速,秋娘夫君才算是相信了这些,可为时已晚。
家中存粮渐渐见了底,秋娘夫君却不愿意跟着吃这份苦,当即将家中所有的银钱都卷走了,就连缸里剩下的一碗米也被挖走了,自己跑还不行,还带了一个相好的跑了。
秋娘震惊之余大病一场,就连抓药的钱,也都是借的娘家的,本想着大病过后,带着闺女回到娘家去,好歹也是有一处安身之所。
却没想到,家门未入,就被家中嫂嫂赶了出来,还是老母亲瞧着她吃苦的紧,暗中给了她一些补贴,却被儿媳撞见,又是一番吵闹,趁着慌乱的时候,她被自家爹推了出来。
这才想着带着闺女去远亲家求收留,半路上正好碰见顾家兄妹二人。
甜宝闻言,也只是叹息一声。
母女二人吃饱后,便围着暖乎乎的火堆相依而眠。
顾老大拥着小妹,旁边堆满了柴火,燃烧一夜也是没问题的。
寒风过耳,呼啸声不断。
甜宝依偎在大哥怀中,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熟睡的甜宝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她睡眼惺忪的揉着双眸,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感,声音越发软糯,“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顾老大将火堆熄灭了,转过身看向停在官道旁大黄牛身上。
大黄牛停靠在树林边,身上的排车已经卸了下来,正用一根粗壮的绳引栓在树木上,旁边围着一群人,喋喋不休,就连那车夫也在苦心吧啦的护着自家大黄牛。
看到这里,顾老大皱了皱眉,“我瞧着车夫有难了,我去看看。”
甜宝此刻也清醒几分,围着火堆旁相依的母女二人此刻也跟着醒了过来,听见远方的动静缩了一下脖子,似是受了惊吓。
“大哥你去吧。”
甜宝对着大哥点头,让他放心自己,她则是扭头看向母女二人安抚起来,“别怕,一会就好了。”
顾老大有些不放心小妹,但瞧着一圈人围着一头牛,明显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饥民将牛抢走了,只怕去府城少不了要十天半月了。
思及此,他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我说车夫,你牛踩着我脚了,那我要了这个罪魁祸首不过分吧?”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壮汉,身上穿着漏出棉絮的破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面露凶光的看向被车夫护在身后的大黄牛,忍不住咽下口水。
这牛老点,但好歹也是肉。
他不挑!
车夫忍不住轻抖,他畏惧的看向四周渐渐围过来的饥民,个个都面露凶光,都盯着他身后的老牛。
“你!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过来把脚放在牛蹄下,怎么能赖我的牛?”
强装镇定。
围在外围的顾老大,经过这两句,约摸听出其中原委,当从人群外挤了进去。
他冷着一张脸,脸上虽然也是灰扑扑的模样,可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和伴随的压迫感,让无知的饥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害怕的后退两步。
为首的壮汉,硬咬着牙,上下打量冒出来的穷小子,瞧着对方是个练家子后,语气也好了几分。
“怎么?这位小哥也要一起分一杯羹?”
顾老大走至跟前,神情冷然,一个眼神也没递给壮汉一眼,让对方立马升起了恼羞成怒的屈辱感,就在他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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