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有些疑惑。

他想象不出他们两人有什么话要说,所以站在原地没动。

郑蓝蓝从没见过宁愿在太阳底下晒着,也不愿意上来的人,气道:

“怎么?想让我走到田地里和你说?还是说我郑蓝蓝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李敞只好跟着郑蓝蓝走到树荫底下。

郑蓝蓝收好伞放到一边,掏出手帕细细擦脸上的汗珠,红唇轻启。

“李敞,我方才到县城里买了些东西,一会儿你来我家把东西提回去。”

“为何送我东西?”

郑蓝蓝冲李敞翻了个白眼。

“还能为啥?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救了我,又把我送回了家。”

“不过是举手之劳1

郑蓝蓝眉头一蹙:“那就当是我给你的封口费!”

“我不会说出去的!东西我不能收。”

“行!既然你不收,存了心让我当那忘恩负义之人,我肯定不会如了你的意。

一会儿我回去就叫上我爹爹,提着东西登门致谢1

李敞昨日才被郑富敲打了一番,让他别做节外生枝的事儿。

今日又被郑蓝蓝逼着上门致谢。

这父女俩的行为,顿时让他有些搞不懂了。

但以郑蓝蓝这股劲儿,他要不答应,估计他家有热闹可瞧了。

“好。我一会儿就去提。”

瞧李敞那不痛不痒的模样,郑蓝蓝顿觉,如果现在不提,估计这李敞过会就权当忘了这茬。

恐又生了变故,郑蓝蓝又说:“你现在就和我去提,争取早去早回。”

“嗯!”

李敞果断的点头,让郑蓝蓝又翻了个白眼。

连句在他家吃饭的客套话都没有。

郑蓝蓝不知道,李敞还在想着要尽快回来干活,不然今天干不完。

——

在郑家提了东西,李敞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郑蓝蓝看着脚下慢慢坠在后面。

眼见李敞快要走出视线,郑蓝蓝急了。

“李敞,就你一个人回去吗?”

李敞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郑蓝蓝还在几百米之外。

他憨憨的挠挠后脑勺,露出个傻笑。

等郑蓝蓝走近,他才解释。

“我习惯了一个人,所以走得快了点,郑姑娘见谅。”

郑蓝蓝没管他的解释,注意力只在李敞方才的笑容上。

她满脸严肃的质问李敞。

“你刚刚是不是在笑我走得慢?”

李敞忙摆手。

郑蓝蓝两眼微眯,盯着李敞的脸和眼睛审视了一会儿,又问。

“那你刚刚在笑什么?”

“习惯了。”

习惯了个尸比!!

他们第一次见面,连嘴角都没扬一下,更别说什么笑脸了。

虽然刚刚的笑脸很俊朗迷人,但那是在看见她走路慢,姿势不优美的情况下!!

她就知道李敞在笑她!

哼!爹爹还说这人老实,她看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看她出丑还笑得那么开心。

“李敞!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取笑我,我一会儿到你家了,就告诉婶娘,你欺负我。”

“不敢取笑郑姑娘!”

郑蓝蓝傲娇的仰起头:“知道就好!”

片刻后,郑蓝蓝跟着李敞到了他家。

郑蓝蓝站在篱笆院门外往里望去。

院子左侧是个小菜园,右侧离她最近的地方,有几行白绿相间的白菜,不远处还有颗枝繁叶茂的海棠花树。

树下有个简易棚子,棚子里几只小鸡在找食吃。

再往里,是两间小青瓦搭就的房屋,旁边还并有两间茅草屋。

泥塑的土墙上还能看见镶嵌在里面的根根稻草。

在郑蓝蓝打量家里的时候,李敞提着个小板凳随意的往地上一放:“郑姑娘请坐。”

然后就走到鸡棚旁,解下腰间的布带子,将里面的虫倒进鸡棚。

小鸡崽似乎知道那是什么,边叫边张开瘦小的翅膀扑过来,一啄一条。

这时,一个弱风扶柳四十多岁的妇女,笑着从其中一间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敞儿你回来了?咦?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娘!但我就回来坐一会儿,一会儿还得回去干活。”

瞧李敞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郑蓝蓝只好笑着说明来意。

“婶娘好,我是郑蓝蓝。昨日视察田地的时候,有幸被李敞所救,所以我买了些东西来道谢。”

“哦~哦!你是郑蓝蓝?郑财主的女儿?”

“是。”

李敞娘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眉眼间的笑意仍旧温和。

“郑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更不必特意买东西答谢,毕竟救人这事是敞儿该做的。”

“婶娘,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要是不答谢李敞,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之辈?”

李敞娘不好再多说什么,进屋给郑蓝蓝泡了杯茶出来。

“郑小姐请用茶。”

“谢谢婶娘。”

在李敞家喝了杯茶,坐了一会儿,郑蓝蓝就说要回家了。

李敞和他娘将郑蓝蓝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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