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大刀阔斧的在如花花对面坐下,手肘撑着膝盖,他微微向前俯身,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姑娘,“如花花,你昨天怎么和我保证的?你今年几岁了?三岁没断奶吗?”

这明显不是真的提问。

帐篷内一时气氛如凝固了一般。

如花花抿着唇不敢说话,手指无措的捏着指尖的梅花枝,微长的指甲掐破了鲜嫩的表皮,溢出一些苦涩微粘的汁液沾在指尖,十分难受。

哪儿来的花?

钟离廷不由偏头看了一眼,昨天卫令带来那支明明还好好的插在笔筒中,他问了一句,“哪儿来的花儿?”

如花花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双手递了上去,“给,给哥哥的。”

“给我的?”

如花花认真的,用力的点了点头。

钟离廷把玩着那支开梅花满满的枝芽,又问了一句,“只给我一个人?”

如花花再次郑重点头。

“卫令没有?”

如花花再次点头。

钟离廷垂头嗅了一下,唇角暗暗微扬,而后他站起身,转头走到桌案旁,一把从笔筒里抽掉了卫令昨天摆的梅花枝,随手扔在一旁,然后将手中的梅花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