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票号院内,看着罗阿弟和岚风驾车带着银子和“犯人”离开,账房黄老先生对于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轻声感慨道:“今晚真是太惊险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碰到会有人为了偷盗银子,拿石头冒充“祥瑞”,还要拿炸雷炸银库!真是想不到啊!人心险恶啊1
旁边的一名伙计凑过来问道:“黄爷,少爷和沈师傅去追那陆耀威,不会也碰到炸雷了吧?1
伙计这一说,让黄老先生心头不禁一紧,随即又喝斥道:“乱说什么呢!乌鸦嘴1
说着,却见沈城带着兄弟奔回了后院。
见到沈城回来,黄老先生便上前急问道:“沈师傅!辛苦了。老爷怎样了?那些贼人抓到了?”
“老爷没事的,有他们衙门的人保护着。”沈城敷衍回答后,紧着追问:“我们离开之后,可曾有人进来?”
“啊,是有人进来。先是那金吾富老头派了两人过来,说要取走之前存在这儿的银子和那些烂石头。”黄老先生
“哼!这个时候来拿银子,肯定有问题!你没有让他们取走吧?1
“怎么会,我知道他们今晚来这肯定没安好心,我可不会平白让他们取走。”
“那就好,现在他们人呢?”
“哦。是这样的。当时我把他们两个扣住了。后来那个衙门的门子罗阿弟带着潘大人的玉佩来,说是陆耀威叛变要盗取银库,潘大人指示要将他的银子和金吾富的银子押回衙门,之后他们就将银子和那二人拉走了。”
“唉呀!黄老啊,你糊涂啊!怎么随意让人将银子带走啊!你可误大事了1听到银子被拉走,沈城忿然责怪道。
“什么?”黄老先生对沈城与陆耀威在西街巷子里打斗之后又和解的经过并不清楚,对于罗阿弟的反水仍未知情,对于沈城责怪的“误大事”更是不知其所以,心里很是忐忑,向沈城试探地问道:“沈师傅,怎么就误大事了?这是怎么说的?”
“陆耀威叛变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1
“啊?1黄老先生脸色瞬时刷白,但仍不甘心自己被骗的事实,声音颤抖的追问:“陆耀威没有叛变?那谭少爷不是说他被陆耀威绑架了,还杀了人,是那个县衙门子罗阿弟救他出来的吗?”
“根本没这回事。陆耀威一直都是跟在潘大人身边,根本没有绑架少爷,更不可能杀人了。绑架少爷的应该是另有其人,这些人把少爷和烟斗关在屋子里,故意模仿陆耀威的声音,让少爷误以为一切都是陆耀威做的事。至于那个门子罗阿弟,与那些贼人是一伙的,我们都被骗了1
“啊~1黄老先生想到银库里的银子被人骗走了,顿时双膝发软,幸好后边有人扶着才没倒下,大叹一声:“完了!被骗了!这可怎么办呐?1
“唉~”看到老先生失魂的神态,沈城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无暇顾及更多,急忙问道:“他们走多久了?往哪儿走了?”
听到沈城追问,黄老先生似乎感觉到了还是有希望追回已经被骗走的银子,连忙站直身子对沈城催促道:“快、快去追,他们刚走不到一刻钟,我已安排两个兄弟跟着他们了。你们快去追1
“知道了!你们赶紧备马1沈城吩咐一同回来的兄弟备马,并叫人扶黄老先生回屋歇息。
黄老先生被下人扶着走向院内的屋子,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快点!快点去把他们抓住!不然我们真完了1
刚走没几步,黄老先生又突然转身对沈城大声说:“沈师傅,他们手里有炸雷!要小心呐1
“什么?炸雷?”沈城惊问。
一名一直在守院的伙计接话道:“刚才那个罗阿弟在这里掏出了一小管炸雷,说是从姓姚的人身上找到的,让我们仔细搜查。之后我们也在姓赵的身上,还有在地库的箱子旁找到了火药,他们这些家伙打算炸了地库。现在那个罗阿弟还带着这些炸雷。”
沈城面沉如水,没有再追问,只是对黄老先生点了点头,便匆忙地向院后走去。
不一会儿,三匹马飞快地从德昌票号后门奔出,穿过后街巷子,朝着前面两辆马车的方向疾驰。
刚转过路口右侧,便看到了一名护院兄弟奔跑而来,沈城等人急忙拽紧缰绳拉停马儿。
对面跑来的兄弟也立即停住脚步,向骑马上的沈城行礼称呼道:“沈师傅1
沈城急切问道:“李兄弟,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我和王兄两人跟两辆马车,那伙人知道我们跟踪车辆,竟然加速跑并在路口处分开了。我们感觉有诈,便分头行事,我赶紧回来禀报,王兄则继续跟着1被称为李兄弟的人报告说道。
“王兄弟跟的是哪辆车?往哪个方向走了?”
“王兄继续追着那个罗阿弟的车,因为他拉的车上装的就是有银子的箱子,往北边那条路去了...”
“嗯!上马,走1简短的回应,沈城便策马向前奔去。
李兄弟也急忙攀上后面的一匹马,骑在驾马的兄弟后面,跟着一起追向前面的沈城。
三匹马快速往前赶,连着转过了几个路口,却依然不见罗阿弟的马车和王兄弟。
沈城拉住马儿,回头问李兄弟:“怎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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