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浅微微踟蹰,她诚然是愿意和沈寒御在一起的,可,结婚。

恋爱是轻松的,结婚毫无疑问要比恋爱郑重得多。

那是要将终生托付给另一个人,是以后要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

桑浅浅愿意做沈寒御的女朋友,但暂时,还真没想过要结婚。

结婚对于此刻的她而言,好像还有点遥远。

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唇边。

对上沈寒御深谙期待的眸,桑浅浅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沈寒御,这五年,你为何不试着交个女朋友?”

桑浅浅看了他一眼,换了话题。

交个女朋友,没准就能转移下心情,从过去的执念中,走出来也说不定。

他也就不至于被失眠头痛困扰那么久了。

沈寒御淡淡道:“不想交。”

桑浅浅心绪略有点复杂,“那要是我真的死了呢?你总不能一直守着过去......”

“守着过去,有什么不好么?”

沈寒御注视着她,眼底带着温柔的光,“何况,你值得我守。”

桑浅浅:“......”

她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海风静静地吹过,两人牵着手,沿着海边慢慢地走着。

各自想着心事,却又有一种宁静的安心的默契。

沈寒御问的那个问题,桑浅浅始终没有给出回答。

沈寒御也就没有再问。

也许现在结婚,对她而言,确实太早了些。

那他,就再等一等。

......

翌日一早,沈寒御和桑浅浅回了明城。

当晚是郭定嵩的五十大寿,沈寒御开车带了桑浅浅,回御水湾接沈绍丰。

见到沈绍丰,两人都微怔。

沈绍丰没有再坐轮椅,而是,站着的。

“很意外?”

沈绍丰满意地看着他们俩的神色,笑容可掬地在原地走了几步,“我现在可以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昨天我还去逛了趟公园,完全没问题。”

他身后的夏思彤笑着道:“这些天沈叔叔一直没告诉寒御哥,就是想要给你和浅浅一个惊喜。”

这还是自医院那次,夏思彤离开后,桑浅浅再次见到她。

有点不能理解,她怎么就能装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得毫无芥蒂。

沈寒御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夏思彤,没应声。

他打开车门,话是对沈绍丰说的:“能自己上车吗?”

沈绍丰睨他一眼,“你说呢?”

动作利索地上了车,回头,又招呼夏思彤:“不是说要跟我去定嵩武馆?还不上车?”

夏思彤答应一声,快步上车。

桑浅浅抬眸看了眼沈寒御。

沈寒御立刻懂了她的意思,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解释:“往年拜寿,都只有我和我爸去。”

夏思彤很早前去过一次,说不喜欢那里的氛围,后来便再也不愿去了。

也不知道今年为什么又会突然要跟着去。

桑浅浅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定嵩武馆,今夜这里甚是热闹。

前厅后院,全都是宾客。

桑浅浅参加过许多盛大的生日宴,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各层各级身份的人,能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

郭定嵩的交际圈,的确过于庞大,三教九流,简直无所不包。

“回去跟你大哥说一声,再别给我送这种礼物了。”

客厅里,郭定嵩正在跟阮晓霜说话,“我是个粗人,这些礼物太娇弱,搞不好就碰坏了。”

谢时安恭敬地说,“是我没挑好礼物,郭叔您多担待。”

“不是礼物不好,是这些东西太贵重。”

郭定嵩叹气,“我着实受之有愧。”

这次阮家送来的贺礼,竟是上好翡翠玉石雕成的十八般兵器,件件都和真正的兵器等比例。

每一件,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当初阮家风雨飘摇,郭叔雪中送炭的情意,我们没齿难忘。”

阮晓霜声音轻柔地说,“这些礼物真的不算什么,大哥说,都不能表达他对郭叔谢意的万分之一。”

郭定嵩挥手,“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总之回去告诉你哥,明年来人给我祝寿欢迎,再送这种礼,我真的连门都不让你们进......”

他话没说完,瞥到沈寒御桑浅浅还有沈绍丰进来,忙大步迎上前。

“绍丰,你这是彻底恢复了?都能走路了,可喜可贺。”

“是啊,勉强也算个正常人了。”

沈绍丰笑道,“以后有空,我来武馆找你下棋。”

郭定嵩朗声笑:“没问题,欢迎常来。”

沈绍丰目光落在谢时安和阮晓霜身上,“这两位是?”

“京城来的两位小朋友。”

郭定嵩为他们做介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寒御和谢时安,“今天是来参加我的寿宴,都吃好喝好玩好,可别给郭叔惹事。”

沈绍丰不知内情,“定嵩你这话就过了,好端端的,谁会惹事?”

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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