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和桑浅浅的婚礼极为低调,这次邀请来的,也都是相熟的亲朋好友。

就连媒体也没有一个知情的。

按理,远在京城的谢时安,不可能知道。

但转念想到阮晓霜和谢时安的关系,谢时安知道她要结婚,似乎也正常。

可,他千里迢迢在婚礼这天赶过来,就不正常了。

“他来做什么?”

桑浅浅心微沉,“寒御知道他来吗?”

“暂时还不知道,沈寒御在前厅招待客人呢。闻旭将谢时安拦在门外了,没让他进来。”

桑明朗捏了捏眉心,“谢时安说想见你,有话跟你说。我看他那架势,大有你不去见他,他就不走的意思。”

谢时安还带了好些人,抬的都是礼物。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来恭贺婚礼的客人。

大喜之日若是动粗,怎么说都不好看,还不吉利。

桑浅浅想了想,“哥,你去叫他进来。”

云黎有些紧张,“浅浅,今天可是你结婚的日子,你真要见谢时安?不怕沈总吃醋?”

桑明朗也扫了眼穿着婚纱的妹妹,“你这个样子,让他来找你,不合适吧?”

“我话还没说完。”

桑浅浅笑了笑,“顺便让寒御也过来。我跟谢时安之间,没什么话不能让寒御听的。”

谢时安跟着桑明朗进来时。

乍然望见穿着婚纱的桑浅浅,猛地怔祝

“浅浅。”

只叫得这一声,谢时安喉咙仿佛就被堵住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继而,眼尾泛起了些许红。

若非当时他离开,今日娶她的人,本该是他。

她本该,是他的新娘。

桑浅浅朝着他走过来。

谢时安浑身都僵住,连呼吸都仿佛停滞。

然而女孩直直越过了他,走向谢时安身后,站在门口的男人,语声轻软:“寒御。”

沈寒御揽住女孩,眯眸扫了眼谢时安,敛下锋芒。

“谢时安,你不是说,一定要见我,有话要对我说?”

桑浅浅淡淡道:“现在可以说了。”

谢时安转身,看着沈寒御和桑浅浅的目光,异样复杂。

他们半拥着站在一起,女孩娇美乖巧,男人气场矜冷,低眸看着女孩的眼神,却温柔含情。

就连谢时安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很般配。

谢时安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疼,心也跟着疼。

唇动了动,想要说的话,却仿佛被什么堵住,说不出来。

最后,定了定心神,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说辞。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听说你结婚,所以来送些贺礼。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很喜欢tasmine早些年出的樱花水晶花瓶,只是那些已经是绝版,买不到。”

谢时安的声音听来温润平和,一如当年在医院对她说话时,“我设法让厂家再生产了一整套,还有配套的水晶餐具,希望你会喜欢。”

桑浅浅沉默了一会儿,心绪很有些复杂。

tasmine是国外著名的高奢家居品牌,谢时安说得虽轻松,但这背后,想必付出了不少心力。

不管他当初突然分手消失,害得她多狼狈。

但那四年,他待她,是真的足够好。

温暖,又不过分亲近,举止有度的分寸感,一如今日。

“谢谢。”她轻声说,“也希望能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

明明是一句祝福的话。

谢时安却只觉嘴里都发苦,黄连般,直苦到五脏六腑。

然而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往外走,路过沈寒御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沈寒御,你真的很幸运。”

谢时安对上沈寒御眸光沉沉的黑眸,笑了笑,笑容却有几分惨然,“恭喜你。好好待她。”

沈寒御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漠:“我会的。”

等谢时安走后,门外的闻旭和桑明朗才进来。

“这人还留了一张支票,放在那些礼盒上的。”

闻旭给桑浅浅递过来,语气也有点异样,“数额还挺大的,姐你看看要不要?不要我就给他退回去。”

数额确实挺大的,四个六,后面尾缀是千万。

“他送的是婚礼礼金,退回去多不合适。”

桑明朗扯了扯嘴角,拿过那支票,“待会我让人登记入册。等他结婚的时候,浅浅你让沈寒御原样数额送回去。他要不送,桑家出这笔钱。”

“不必麻烦大哥。”

沈寒御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会替浅浅双倍回礼的。”

“浅浅,以后好好管管你老公。”

桑明朗皱眉,“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

动不动就送送送,送给他妹就算了,情敌结个婚,他还要双倍还礼。

真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桑浅浅忍笑,“知道了。我会管好他的。”

......

婚礼奏鸣曲响起时。

桑浅浅挽着父亲桑鹏程的胳膊,走在百花铺就的鹊桥上,一步步走向另一头,穿着笔挺黑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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