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嘱咐了几句,便就离开。

送张氏出门后,乔故心回院后,便问道,“沈大人呢?”

没想到,下头的人竟然说沈秋河在休憩屋子。

乔故心眉头微锁,他还会修房子?再说了,就他现在的身份,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

多半是沈秋河在那盯着,由着下头的人动手,这么一想便顺了下来,也没多问便抬脚走了过去。

只是到了院子,却没瞧见沈秋河在那站着,乔故心扫了一圈只瞧着有忙碌的小厮,怎么也没看见沈秋河。

这是,藏在哪休息了?

直到有人喊了一句沈大人,下头的小工往上头送瓦,乔故心这才注意到,原来沈秋河在房顶上蹲着做活。

大理寺的衣裳,此刻也瞧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上头滴了不少泥。

许是因为头发碍事,沈秋河头上围了一件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深蓝色的布巾。

“主子,那是沈大人吗?”念珠不敢置信的看着屋顶,莫要说沈秋河这么大的官了,就是寻常有银钱的主子,都不会做这又脏又累的活。

听着下头有姑娘的声音,沈秋河转头看了一眼,在瞧见生乔故心后将手上的瓦放下,“舅母离开了?”

乔故心恩了一声,说不上为什么,看见沈秋河趴在那干活,心里头总是很别扭。

沈秋河听后,从一旁拿起最后一块瓦放上,左右的打量一下,“应该是遮严实了。”

随即拍了拍手上的泥,而后从旁边的梯子上慢慢的走了下来,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挡住了胳膊上还没有拍干净的泥,“既然无事,我先走了。”

乔故心原还在想说点什么,可沈秋河这种迫不及待的样子,若是乔故心真的说出来,倒显得只有乔故心还惦念着从前一样,人家只是做做样子,让彼此面子上都能过的去。

“沈大人。”乔故心开口将人唤住,“你的衣裳?”

顺着乔故心的视线,沈秋河上下看了一眼一看衣摆鞋上都看不清原来的底色了,而后弯腰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上,“我倒没注意,竟然沾了这么多泥土。”

随意的口吻,一点都不在乎一般。

跺了几下脚,随意的应付一下,便就好了。

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乔故心自更不好再多问什么。

只由着沈秋河离开,出门的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屋顶用的瓦,被沈秋河下来的时候顺手擦了一下,上头干干净净的,亮的发光,倒是让下头的人省事了,不用再爬梯子上去了。

沈大人无论干什么,都有头有尾的。

出了大门,沈秋河回头冲着乔故心抱拳,“这屋子也是我头一次休憩,若有什么错处,万望乔大姑娘海涵。回吧,莫送。”

前头那话说的倒是客气,只是这一句回吧不送,倒像是弟兄们之间一眼。

也没用乔故心回话,沈秋河直接扭头离开。

乔故心没有看到,沈秋河在转身后,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若非强压着心绪,此刻总是想忍不住的回头看一眼。

王四他们也没走远,就在拐角处等着沈秋河。

下头的人其实是想离开的,这都快到了午膳的时辰了,总得沈秋河肯定会在乔故心这用膳,大中午的他们顶着个大日头在这站着,跟傻子一样,有这会儿功夫,还不如去外头吃点喝点,难道不香吗?

王四笑着摇头,“可都瞧见了,顾家夫人已经离了宅子了,咱们主子肯定很快出来。”

王四不知道沈秋河跟乔故心的纠葛,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乔故心是烦沈秋河的,绝不可能留他单独用膳。

没跟张氏一起出来,要么就是找个借口做样子,要么,就是已经在后头了,准备出门。看大家似乎还不信自己,王四一拍自己的袖口,“不然,下注定输赢?”

跟了沈秋河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王四自信,这世上除了他还真的没有谁更能笃定这两个人的结果。

看王四自信满满的说着,左右的人都开始有些犹豫了,莫不是真的?

“四哥,别这么认真,且说说,咱们主子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不然怎么感觉,跟夫人就是面子上过的去?

“呸呸呸1王四随即推了旁边的人一眼,“可不敢胡言乱语,你不懂得咱们大人的心思。”

而后眯着眼睛啧啧了两声,“你们懂得,什么叫朦胧吗?”

左右的人一愣,随即全部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主子,还有这般的兴致?”

“什么兴致?”沈秋河的声音,突然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一众人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这般一来,不曾挪动的王四就格外的显眼了。

王四瞪了一眼左右的人,而后堆起满脸的笑容,“主子,我们刚瞧见了顾家夫人路过,也不知道我们学的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可像?”

顾家当家主母自然是厉害的,瞧见大理寺的人无所事事的闲逛,不可能不提一嘴。

不管是好是坏,有说话题总是有来有往的,再说了,就沈秋河的心思肯定能回的了顾夫人,这样,沈秋河跟乔故心相处的时间又长了一些。

沈秋河猛的瞪了王四一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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