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句,“沈大人的耳力是真的好。”

自己屋里的动静,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正好这个时候,又传来的吱呀的声音。

沈秋河随即一脸警惕,凭着感觉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明显是从窗户那传开,沈秋河快走几步,猛的推开窗户,更大的一声吱呀传来,低头看去夜色正好,空无一人。

乔故心没好气的指了指窗户,“沈大人这是傻了吗?”

这明显的是,下雨过后起风了,乔故心因为怕热给窗户留了一条缝,这风一传来,窗棂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沈秋河多少是有那么一点尴尬,讪讪的说了句,“是我误会了。”

乔故心打了个哈切,也没心思追究这些,只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半夜的,她还想睡觉。

沈秋河也没敢多言,赶紧低头出门。

沈秋河一走,乔故心又将门朝里头别上了。

闭着个眼朝塌上挪去,刚才自己好像还在做梦,是个不错的美梦,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将梦给接上。

倒在塌上,舒坦的伸了伸胳膊,这天黑了还是睡觉好。

沈秋河到了外头,却没回自己的屋子,也说不上为何,沈秋河突然就不想走了,蜷缩了一下身子,靠着乔故心的门框那坐下,“心丫头。”

沈秋河想了想,从前他唤乔故心为夫人,后来是乔大姑娘和县主,可这几个称呼觉得有些生疏,倒不如如同长辈一样唤乔故心。

乔故心正闭着眼努力回想刚刚的梦,她其实是听到了动静,只不过不愿意理会。

过了片刻,听着乔故心没有答应的自己,沈秋河又继续说道,“心丫头,你睡了吗?”

乔故心腾的一下从塌上起来,“沈秋河,你是被踢了吗?”

大晚上的跟叫魂一样,还怎么让人睡觉?

叫唤也就算了,还故意占自己便宜,还叫自己心丫头,赶明自己见了他,叫他一句秋河儿子!

因为是晚上,乔故心故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刚起来声音里有点糯糯的感觉。

沈秋河在门外忍不住勾了嘴角,“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在门外为你守夜,你安心的睡吧。”

虽说,刚才只是风,可万一有歹徒来了呢,这里毕竟不是府内,有那么多人巡逻。

想到那种可能,沈秋河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倒不如在乔故心这守夜,离着乔故心近些多少还能有些安心。

听着里头又没动静了,沈秋河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挪动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尽量舒坦一些。

“心丫头,我突然记起了一个闲话,是一件发生在军营里的事,名字便叫,好兄弟要背靠背。”沈秋河声音故意压低语调拉长,带着几分神秘。

这其实是他看的一个杂谈,讲的是在军营闹鬼的事,配着这乌漆嘛黑的夜,真正是应景。

乔故心原是想着不理他,等着沈秋河絮叨的累了,总会有闭嘴的时候。

可偏偏,沈秋河的故事太吸引人了,乔故心还听进去,等着最后一句,好兄弟要背靠背结束,乔故心只觉得四周好像都是眼睛,正盯着她伺机而动。

乔故心蜷缩在被子里,想着让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只是也说不上为何,那被子卷的自己紧些,赶紧就好像有一双大手,正紧紧的掐着自己。

乔故心扑通坐了起来,寻了火折子将烛火点亮。

偏偏沈秋河听着屋内有动静,还在外头说了一句,“莫要害怕,这都是假的。”

这还用沈秋河说?乔故心当然知道这都是假的了。

可是即便知道,大半夜也是瘆得慌!

乔故心从里面踹了一下门,“再说话把你的嘴给你缝上!”

许是乔故心的威胁有作用了,外头听着安静了许多。

只是,这下是彻底醒来了,乔故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是外头的沈秋河,听着屋内的动静,却渐渐的来了睡意。

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只是睡的并不安稳,这一觉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看到哭泣的乔故心,对着月亮许愿,愿夫君横祸早死,或她自己,久病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