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弯下腰去,忍着疼冲着太子抱拳,“下官知错。”

看着楚顺一瘸一拐的离开,珩世子转头冲着太子干笑了两声,“经年未见,兄长别来无恙。”

太子单手付与身后,只用眼角上下打量珩世子,看着他这幅女相,太子嫌弃的皱眉,打从小时候他就不喜欢赵珩,若非励王待人是真的好,他真是一面都不想见赵珩,“你倒是还像小时候一般,看着就欠打的很。”

太子并未给赵珩面子,往下走了一步,“所以,是你让叔父同父皇,兄弟反目?”

珩世子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往后退了一步,“兄长这话说错了,我这也是担心兄长安危不是?既然我们都答应皇伯父谈和了,又怎么会贸然动手,兄长误会了。”

太子冷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你既然来了,带本殿去见皇叔父!”太子一步步往下,头始终微微的仰着。

珩世子弯腰低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等着下完台阶,太子回头看向周茗,“你们留在这吧,本殿瞧着,这一次怕也不是什么接风宴。”

而是,鸿门宴!

少去一个人,便少一分危险。

周茗已经迈出的脚,默默的收了回来,“殿下保重。”

抬手,很自然的像个男人一样,抱拳。

这个动作,让太子扑哧笑了一声,而后摇了摇头,转身领着何良娣往马车走去。

沈秋河自然是要护送太子的,只是却将褚翰引留下。

驿馆的人,留了一大半给了女眷这边。

“娘娘请。”等没见人了,褚翰引赶紧先护着周茗回去。

乔故心站着没动,片刻后让念珠回去,“搬把椅子来。”

听见乔故心说话,褚翰引赶紧乔故心那走了几步,“乔大姑娘,这里不安。”

因为紧张,一时间忘了唤乔故心为沈少夫人。

乔故心笑着摇头,“我在这,等个人。”

而后抬头看向周茗,“娘娘,不必管我。”

周茗咬着唇,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走。”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的进了驿馆。

褚翰引没跟着周茗,而是站在了乔故心的身侧,“什么都瞒不过你。”

也不知道为何,世上会有这么聪慧的女子。

乔故心莞尔一笑,“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我也不一定猜的中。”

听了乔故心的话,褚翰引在旁边笑了笑,“曾与文清笑言,他日待他生子,定然给我留个干爹的位置。旁人都巴望着长辈提携,我是要靠着干儿子往上。如今倒是瞧着,最有出息的该是国公府的小公子,也不知道乔大姑娘能不能做主,就让孩子称我一声舅父?”

“褚公子这是在激我?”乔故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挑眉。

恰在这个时候,椅子搬来了。

褚翰引往一边挪了挪,“要不就说乔大姑娘聪慧呢?”

乔故心扑哧一声,只是却未再答话,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拿着团扇悠闲自在的转着,如今天凉,团扇这东西拿在手里,不过就是为了好看。

一直未曾露面的玉琉郡主,终于是坐在步撵上,姗姗来迟。

数月未见,玉琉郡主依旧明媚照人,“你是在等我?”远远的问上一句。

乔故心转着团扇的手一停,侧头看向玉琉郡主,“一直以来,都是世子露面,臣妇还以为郡主是看淡了,不想到,只是懦弱的不敢露面。”

玉琉郡主侧头拨动着头上的步摇,满脸的不在乎,“懦弱?笑话,本郡主为何要懦弱!”

乔故心将团扇递给旁边的念珠,“郡主非要让臣妇说破吗?”

唇间的笑意,抑制不住的展露。

自然是害怕沈秋河恶语相向,可是有些事情,哪怕仅仅是因为骄傲,总也不会那么容易的过去。

珩世子屡次三番的问候了沈秋河的夫人,可见玉琉郡主是将京城的气说给了珩世子。

既是念念不忘,必然有所动作。

沈秋河来了封地几日了,玉琉郡主倒是能沉得住气,安稳的不合常态。

所以,乔故心便赌一把,赌玉琉郡主的心意,更赌玉琉郡主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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