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心中觉得凄凉,身子微微的发颤,却不想感觉到一股子温暖从指间传了过来。

乔故心侧头看了沈秋河一眼,到底没有再甩开沈秋河的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宁顺候那娴熟做活的手。

直到,宁顺候抬头发现他们的时候。

乔故心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淡然一些,而后抬脚准备上前去寻宁顺候。

不想宁顺候发现他们的时候,脸色有些为难,立马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转头看了一眼屋内,拍了拍衣裳赶紧往外走。

手微微的抬着,示意乔故心他们往一边走。

莫要让屋子里的人,发现乔故心。

看着宁顺候鬼鬼祟祟的样子,乔故心都有些气闷,感情现在她才是外室子一样!

这里没有高大的院墙挡着,风挺大,乔故心即便穿的厚,只站着不动却也冷。

宁顺候过来后,不安的往后看了一眼他那破屋子,这才看向乔故心,“侯府又出了什么事了?”

这一句不耐烦的话,乔故心的心更凉了些。

将脸别的一边,此刻乔故心觉得,也许就不该来。

看乔故心没吱声,沈秋河便往前一步,将乔文清计较成亲的消息说了出来。

主要是迎娶皇家的人,像这三书六礼你男子这边父亲一面不露也不好,还有去宫里谢恩什么的,就算是病,也得让外人知道,到底病成什么样子了?

这次过来,也是给宁顺候招呼一声,做好心理准备。别到侯府了,还要死不活的样子。

听了沈秋河的话,宁顺候没有当场应下,而是蹲在角落里,拿好他的旱烟袋子,吸了一口,“文清成亲,确实是个大事。”

嫡长子再加上金科状元的身份,而且,这也过了年了,孙子也不必给祖母老守着孝,不定今年喜事就能办了。

即便不办,三书六礼也有得麻烦好些天。

看宁顺候又不吱声了,沈秋河心思一动,告诉宁顺候乔文柄现在去了封地军营了。

宁顺候听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那小子本也就不是念书的材料。”

没有半分担心,乔文柄去了军营会不会上战场,会不会有事。

吸了一杆子旱烟后,宁顺候将立面的烟灰在鞋帮上敲了敲,“我算了算,回去的趟数太多了,她那边也不喜欢我老跟侯府来往,不然选个合适的机会,你们就说我死了。”

这样也一劳永逸了,省的以后乔文柄要成亲,他也要回去。

听了这话,乔故心猛地上前拽住了宁顺候,“乔显嵘你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什么叫要么就说他死了,现在宁顺候还是侯爷,要是死了的话肯定要大办丧事,乔文清跟郡主的婚事也得耽搁两年。

冯兆安那边也都快到京城了,他跟乔文芷成亲后,当夜老太太就去了,这再又死个岳父,得了,人家也不用抱孙子了。

主要是,也太磨人了。

乔故心牙咬的咯嘣咯嘣的响,若是,若是知道这样,当初何必来庄子,直接一口毒药灌下去也省心。

看乔故心发脾气,宁顺候也不反抗,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们一个个都好了,可是凤丫头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这个父亲。若是,若是你们想让我把这门亲事办好了,不若,不若给凤丫头说门亲事,不求什么富贵,人好就成。”

跟侯府决裂的时候,宁顺候想着一家人就这么过就是了。

可是现在,虽说他在庄子,可也不是外头的事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婿争气,闺女也成了诰命夫人了,戏子虽然不说什么,可是他心里不是滋味。

看这架势,他们得在庄子里老死了,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可是乔荨凤如花的年纪,这就耽搁了。

要是让她配个下人,自己到底也舍不得。

沈秋河在旁边慢慢的掰开乔故心的手,“此事,交给我。”

声音轻缓,淡淡的撇了宁顺候一眼,抬手让下头的人拿了火折子,直接点了火把。

话绝没有多说一个字,可是动作却是一点没停,火势变旺,沈秋河直接拿着火把照着宁顺候住着的屋子给扔了过去。

如今风大,一把火肯定将整个屋子都点着。

“你要做什么!”宁顺候着急的想去扑火。

可是,却被沈秋河一把将人给拽住了,“没什么,岳父大人不是想死?我成您!”

左右,真死和假死,对乔故心她们而言都一样,那为什么不能是真死?省的,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至于那戏子,宁顺候死了她们活着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宁顺候急的嗓子都哑了,“你这是草菅人命,堂堂大理寺丞做出这种事来,让东宫殿下如何看待你?”

沈秋河听了淡淡的说了一句,“岳父大人都能为了那女子,荣华富贵抛,小婿为什么不可以?”

堵上国公府的功绩,大不了沈秋河也落得跟宁顺候一样的下场。

说这话的时候,沈秋河便是连眼都没眨。

“你们不过才一年夫妻,哪里比不得上我们失而复得的深情,我劝你莫要冲动后悔!”宁顺候恨的牙痒痒,在他眼里,为了只成亲一年的妻子,赔上前程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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