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珠扑哧笑了一声,“这种话我怎么会当真呢?”

明显那是沈秋河在耍心眼,乔故心故意气他呢。

做下人的不仅是要听主子的话,也还是要分辨主子的目的是什么,不能说什么事都当真。

王四听后冷笑了一声,“你可真厉害,真会伺候的主子。”

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如此,那我就同夫人说道说道,看看她到底是这个意思,还是是你误会的。”

“你给我回来。”念珠随即拽住了王四,“你是吃饱了撑的是吧?”

乔故心不过是赌气说的话,要是让王四这么回过去,面子上受不住,肯定会非要让人去给府医送话。

王四扒拉开念珠的手,“你别同我拉拉扯扯的,反正我就听主子的话,主子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王四执意如此,念珠恼的冲着王四点了几下,“你厉害!”

她去还不成吗?

反正,是王四的主子遭罪,又不是自家主子。

一个大男人,跟个孩童似乎的告状,也真是服了。

王四看念珠离开,咧嘴直笑,他怎么就这么愿意,看沈秋河吃瘪呢?

当然,瞅着这会儿工夫,王四又从自己屋里拿了一些话本,对念珠不能光威胁,你还得想着哄哄,免得她反应过来,反手在沈秋河的跟前,告自己的状。

乔故心安顿好沈秋河后,何良娣那边派人过来了,说是让乔故心转交给乔文芷的贺礼。

当然也让下头的人捎了话,说是心疼乔故心破费了。

何良娣跟乔文芷也算是有交情了,若是真的有这个心,直接让人将东西送到冯家便是了。看样子,让人送的这个话才是重要的。

乔故心思来想去,也没在何良娣身上多花什么。

突然脑子一闪,她求得周茗办事,给宫里送了东西,估摸何良娣碰见了。

乔故心将东西安顿好,同沈秋河说了句,“你这个阿姐,倒是很关心你。”

沈秋河听了却没多做讨论,只随口说了句,“人情往来,你做主便是。”

提起何良娣,乔故心其实有些好奇,“你说太子殿下,怎么就对良娣娘娘情根深种呢?”

东宫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入眼,只对何良娣光明正大的偏宠。

沈秋河哼了一声,“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

缘分这种事,谁能说清楚?

其实沈秋河也都不理解,何良娣不是最有背景的,也不是最好看,最温柔的,可偏偏就最得太子的心意。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宁顺候为何就非那戏子不可?

情爱这种东西,断是理解不了。

乔故心却懒得跟沈秋河再多言,“你快把嘴闭上吧!”

怎么能将太子跟良娣比喻成王八跟绿豆呢?

沈秋河扑哧一笑,“在自己家里,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什么也不能传到外头。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冲着外头一句,“晌午的药怎么还没熬好?”

她倒要看到,等着那顶苦的药上来,沈秋河还能不能笑着说上一句,太淡了。

沈秋河想起那药的滋味,很利索的把嘴闭上了,当然在闭上的时候,嘴里总得先嘟囔一句,“最毒不过妇人心。”

换来了乔故心,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沈秋河这身子恢复的快,也就三日功夫这就好了,倒闹的沈续皆白白的担心的落了泪。

沈秋河这一起塌,乔故心就让下头的人将被褥都换了,就跟这被褥上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了。

沈秋河看的直掐着腰生气,“你说你这么嫌弃我。”

本来想说,既然这么嫌弃,怎么还让他上塌?

话说了一半,将剩下的给咽了回去。

免得真的惹着乔故心,寻个这样的借口,将他撵回书房住着,那不是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

本来沈秋河还想为自己再争取点什么,可是王四匆匆的进来,“主子,殿下命您即可进宫。”

沈秋河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王四叹了一口气,“何家出事了,被御史台的人抓了把柄,此刻弹劾的折子已经在圣前堆满了。”

何家,便是何良娣那一支的。

他们也没什么实权,没什么高官,怎么能出事呢?

沈秋河也没敢耽搁,给乔故心说上一句,赶紧备马进宫。

乔故心听着出事了,出的还是何良娣那边的事,更重要的是,跟御史台有关系,偏生现在冯兆安就在御史台。

乔故心商量着不放心,让念珠念香准备,正好前两天何良娣送来东西还没给冯家。

原想着这次带着,转念一想,还是将东西放下,免得在这个关键时候,落人口实。

乔故心领着人到了冯家门口,此刻冯家大门敞开着,因为重新休憩了,倒是比以前要气派了。

不过下头伺候的人,看着一个个慢吞吞的,无所事事的样子。

瞧见来人了,慢慢的挪着脚步,听闻是乔故心,赶紧让了进来。

进了之后,瞧着院子里也栽种了花,倒也算是干净。

“阿姐怎么过来了?”乔文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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