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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而,向大夫人赔不是,“大夫人,这是凤儿处世不慎,给温府平添麻烦。”
“我自然是不会害您和老爷,还有少爷,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就好。”
汪小凤虽嘴上答应,心里却那个难受,那个委屈。她强忍着,不想让这种情绪爆发,说完,抿着嘴,抓着衣角。
“凤儿,我知道你无辜也委屈,可是,你我都知道,肖老爷是县太爷,咱们温府惹不起。”
大夫人看汪小凤这般懂事,虽心疼不已,该疏导的话,她还是得说。
“在这府上,女子要比男人更身不由己。即便是我,大夫人的身份,很多时候也是要顾全老爷和温府的脸面。”
说到这里,大夫人不免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比如没能给老爷生个儿子,又比如亲自帮老爷迎娶了两房太太。
有些事,你心不甘情不愿,却无法拒绝,甚至还要佯装高兴乐意地去做。
汪小凤才十四的年纪,却要以小妾的身份进肖府,换成那些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人来说,也许是好事,趁此攀高枝。
但是,汪小凤从未想过这些,她只希望在温府呆下去,伺候好少爷,有个安稳太平的生活。如今,突遭这意外,相当于提前葬送自己的大好青春年华。
她哪情愿,可是由得她选吗?
她本就是温府买进的y头,如今,要送人,本就无需问过她。
老爷夫人是敬重自己,才和自己先打个招呼。
她也不能忘恩负义。
温府上上下下,尤其是老爷、大夫人、少爷,不光特别照顾她,对她的阿爹,也是尽了仁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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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好,她都记得。
阿娘也教过她,做人,就得知恩图报,否则跟牲畜有何不同。爹娘是养育之恩,而温府是收留之恩。
如今,温府有难,而这难也是因自己而起,她理所当然要负起责任。
于情于理于现实,她根本没得考虑,只能听天由命。
“大夫人,你别再说了,凤儿都懂。一切听你们安排。”汪小凤怕再说下去,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真的要夺眶而出。
“好y头,老爷也算没白疼你一常”大夫人用手帕抹抹眼角,她也是感慨万千。
说完,再抱一抱这个苦命的孩子,心眼好,老天却对她从不手软,磨难一波连着一波。
“那我让老爷答复肖老爷,你放心,出嫁时,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
汪小凤只是点点头。
决定已在眼前,未来还有什么可憧憬的。
自己再怎么不信命,再怎么挣扎,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戏弄。
心灰意冷的她,想着,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多了。好好跟几个要好的姐妹长辈告个别。
大夫人特意交代不能告诉大少爷。她清楚温子然的性子,不公之事,他若知道,一定会意气用事,没准又捅出篓子。
老爷就是想息事宁人,否则,也不会眼睁睁地让她嫁过去,也是没法子的法子。
她就悄悄找小翠,只带了条绣帕送她,还交代着,这条帕子当做她们姐妹间的信物。
小翠一头雾水,“今儿是怎么了,跟换了人似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