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如既往。”

她轻声嗤笑。

上次,王小月来看她也是这样带了包零食,南枝没作他想,随手拿给南意吃了。

谁知孩子吃完第二天就上吐下泻不止,医院检查说是吃坏了东西。

可南枝平时对入口的食物非常注意,又怎么会拿变质的食物给他吃?

找来找去,最后找到王小月给的那包零食。

上面的保质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南枝走出赵记面馆,看也不看,转手就把那包零食扔进垃圾桶。

她摸出手机,接通电话:“是我。”

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怎么样?打探到了吗?”

“嗯。”南枝果断把从赵明嘴里得到的消息,转述给电话对面那人,“怎么样?可以确定吗?”

“你等等。”对方捂着话筒,转头不知道跟别人说了什么,等重新接通,语气轻快,“没问题,现在市里在重抓农村赌博这块儿,正好大家伙闲着,估计今晚就能给他们来个雷霆行动1

南枝紧绷的情绪骤松,眉眼跃出明媚笑意:“那可太好了。”

对方也笑着跟她拍胸脯保证:“放心!赵诚那小子,这次绝对逃不掉1

挂掉电话后,南枝回到自家店里,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紧接着,她又陆续打了几个电话,把南意暂时拜托给东东家。

东东的爷爷奶奶都是爽快性子,得知南枝今晚有事,当即一口应下。

东东更是开心,对他来说,小伙伴要到家里来睡觉,就等于两人可以玩一整夜,那跟过节有什么区别?

唯独南意抱着电话手表不太开心:“你要去哪儿?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南枝总不能说你妈妈要去看热闹,不带你是怕伤着你吧?

咳了声:“有点事,放心,妈妈明天下午就来接你。”

南意语气里藏不住的小失落:“那,那好吧,你下次可千万别再丢下我了哦。”

南枝莫名眼热,连安抚他:“不会的。”

安排完这边,南枝看了眼时间,坐上去槐花村的公交车。

振兴乡村计划后,道路四通八达,从小镇坐直达公交车到村里,只要半个小时。

槐花村是爷爷的老家,爷爷的骨灰就安置在村里的公益骨灰堂——

四年前,爷爷的葬礼才摆了两天,连墓地都没有安排好,赵诚就急着要出殡。

可没有墓地,骨灰该往哪儿埋呢?

赵诚叫穷,哭着喊着说他养一大家子,没有多余钱买墓地,说干脆就把老爷子骨灰洒进河里。

一些亲戚对他心生同情,也帮着说话。

南枝怎么会同意?

不过,她也是两眼一抹黑,最后多亏爷爷老家朋友帮衬,找到这座公益骨灰堂,一座由村里富商捐款修建、专为附近村里孤寡贫穷老人安置骨灰的骨灰堂,才让爷爷有了魂归安息之地。

此时的她,站在静悄悄的骨灰堂里。

“爷爷。”南枝抬手抚上玻璃,怔怔喃语,“你知道吗?现在我能尝到味道了,系统……会是您的在天之灵在保佑我吗?”

照片里的爷爷,一如既往地朝她笑,和蔼亲切,正如他无数次对着南枝的那样。

南枝也笑了,眸光温和涌动:

“不管是不是,我都会把它当成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好好珍惜。”

“还有,爷爷,你一定要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

赵诚下午跟朋友集结打了场牌。

玩得不大,以至于一桌人都兴致缺缺。

好不容易熬过半下午,天色渐黑,几人有些兴奋地踏上去槐树村的公交车。

等抵达村里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对于村里一些老人来说,已经快到睡觉时间。

但对赵诚这群人——夜晚,才刚刚开始。

轻车熟路来到位置偏僻的废旧厂房一带,这里荒废了十几年,已经杂草丛生,平时除了野狗和淘气小孩,基本没有村民会往这里走。

赵诚一行人踏上杂草里开辟出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远远望见废旧厂房,黑漆漆一片,完全没有人烟痕迹。

等他们靠近厂房生锈的大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背着手走过来,张嘴就喝:

“干什么的!这里不准人来1

赵诚讨好笑道:“来见亲戚的,他就住在这里1

“亲戚?哪儿来的亲戚?”

“亲戚姓钱。”

老头儿脸色稍缓:“你们来了?今天可有点早。”

这语气熟稔,竟然是跟赵诚等人认识的。

赵诚嘿嘿笑道:“这不是想着趁着手气好吗……不过德叔,我们都来这么多回,怎么还需要暗号埃”

叫德叔的老头儿板着脸:“你懂个屁!最近条子查得严,要是被抓到……你们知道吧,这里一个人都跑不掉1

“是是是,小心点准没错。”

一行人从推开的大门缝隙走进去。

又经过一道关卡,上到二楼,赫然是一派乌烟瘴气的热闹景象。

从外面看上去黑漆漆、空荡无人的厂房,其实只是用黑布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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