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见唐宁找人,忙小声说道:“别叫了,让她歇会儿,一个姑娘家也是不容易。”
唐宁闻言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哥,我也是姑娘家,你怎么不说我不容易1
“你?就你使不完的精神头和猴子似的身手,连我都自叹不如,春月姑娘可没法跟你比1唐正难得打趣她一顿。
让唐宁无语的是唐忠和二愣子竟然极其赞同的点头,她顿时不想搭理这群人了,起身走到树荫下,从背篓里拿出几个油纸包分给众人,道:“我在府城的渡口买了一些杂面馒头还有四个包子,咱们分吃了。”
一听有包子,几个孩子眼睛立马亮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江氏却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唐宁也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低声解释道:“放心吧,在林子里的时候不光二愣子他们有收获,我和春月也没空着手,只不过我们抓不动猎物,只能摘草药,进了府城后我没把东西卖给草药铺子,而是寻了个行出手,多挣了几十文。”
众人皆听懵了。
李氏好半天才感叹道:“你这丫头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连这种挣钱的法子都想得到。”
“娘,我看她不止有脑子,还特别有胆子,搁我们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给吓蒙了,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1小枣一针见血道。
李氏很是赞同地点头。
在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下,其他人也不吭声了,二愣子是羡慕坏了,唐正和唐忠则是郁闷得不行。
唐忠委屈巴巴地同江氏问道:“娘,你跟我爹是不是把脑子和胆子都给大姐了,怎么也不分我们兄弟一点......”
江氏:“......”
唐俊生:“......”
这倒霉孩子!
唐柔忍不住捂嘴偷笑。
说话间羊皮筏子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唐宁起身瞭望,发现羊皮筏子上面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魏大志。
等羊皮筏子靠岸后,魏大志一马当先跳下来,激动地说道:“赶紧的,我们赶紧渡河,对面的情况比咱们这边要好上许多1
“对面什么情况?”唐俊生焦急追问。
魏大志哪有闲工夫解释那么多,道:“先上船再说,我过来主要是帮你牵驴的。”
这么大的畜生坐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魏大志满心担忧,什么也不能想。
唐俊生闻言,当即抛开那些疑问,道:“我们再准备准备,先让女人和孩子过河。”
既然那头安全就没道理让老弱妇孺继续留在这边。
魏大志也是这么想的,看了一圈,沉吟道:“柔丫头和两个孩子、孩子他娘和小枣、弟妹和阿宁以及杜丫头阿忠都过去,阿正和我家傻小子留下来帮忙。”
这羊皮筏子大,若是光载人能站满四五十个,只坐几个女人和孩子完全还能放一部分行李,魏大志都盘算好了。
哪知唐宁拒绝了,“魏伯伯,他们过去就行,我最后走,还得留下来跟他们结账呢1
魏大志一愣,严肃地摇头道:“我刚刚问了,你之前就给付了九十文定金,剩下的我们几个大人来就行,哪能处处都让你一个丫头出头,听话,先过去,有你在我们也安心一些。”
唐宁怔了怔,反对的话在嘴里过了几遍,最后还是啥也没说,默认了魏大志的安排。
众人上了羊皮筏子再把部分重一些的行李接过来,在四个纤夫的吆喝下渐渐远离河岸。
杜春月一上船就不行了,如同一滩烂泥,白着脸趴在行李上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有些不适应,皆变了脸,强撑着,一个挨着一个,互相依偎,就连皮得跟猴子似的唐忠也显得蔫蔫的,只有唐宁精力充沛,竟然还拿着一根长竿不停地在水里搅和。
为首的纤夫好笑地同她说道:“你这个姊妹不行啊!来的时候就吐了一路,吐到苦水都出来了,不像你这么能坐船。”
唐宁回头瞥了众人一眼,淡定地说道:“我们那里没有河,他们也没坐过船,多坐几次就习惯了。”
众人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
唐忠哀嚎道:“你闭嘴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坐船了,一点都不好玩1
唐宁也不搭理他,盯着河面一个劲儿地猛瞧,一脸沉思,“要是有渔网就好了,这里面肯定有不少大鱼1
四个纤夫闻言皆哈哈大笑,“这河里确实有不少大鱼,但不是谁都能捞得上来的,就连老渔民想抓大鱼都要看运气。”
“哦。”唐宁面无表情,继续盯着河边,手里的长竿越搅和越厉害,也不知道黄河有多深,她的长竿不算短,都快挣根没入水面了也没能探到底。
为首的纤夫见她玩得起劲,一副跟河水干到底的架势,便好笑地把羊皮筏子边缘绑着的一块渔网扔给她,“想抓鱼就试看看,不过说好了,用一次两文钱。”
唐宁眼睛一亮,“成1
江氏很想骂她败家,奈何晕船,连出声都费劲儿,更别提去数落她了。
就这样,众人眼中的败家子唐宁跟个地主家二傻子似的乐呵呵地抱着渔网,美滋滋捣鼓,在几个纤夫的指导下才顺利把渔网抛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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