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人......”吕大壮喃喃了一声,整个人都是懵的。
“那个平源乡人呢?”唐俊生焦急地追问,甚至放下板车开始在村子里找,没走多久便遇上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他们这个地方正是河流拐弯处,河上也没石桥或者木桥,过不去,更无法探查对面的情况,只能沿着河流往前走,一直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山脚下。
这里的山还没有他们那边一半高,就跟小土坡似的,不过站在山脚下好歹是能看到山上的丝丝烟火。
唐俊生兴奋地往山上冲,正在争吵的一群人瞧见他都停了下来,很快又回头继续争执。
“高程,这里可是我家的桑田,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许良才,我可是奉了县太爷的命令来的,你别不识抬举!现在老子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等我回去再来的就是衙差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县太爷早就下令收回所有土地重新分配,你们要违抗命令吗?”
“呜呜呜......”一妇人躺到地上撒泼打滚,“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官抢民了,要逼死人了,逼死人了......”
高程气了个仰倒,叉着腰大骂一通,带着人转身往另一条小路去了。
人一走,许良才那群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个个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唐俊生想上前询问又有些不敢,倒是对方先注意到他了,“你谁啊?有什么事?”
唐俊生郁闷的发现这些人口音更重,听起来费力,用了半天几乎是吼的才说明了来意。
几人知道他们是刚搬来平源乡的皆同情地看着他。
许良才感叹道:“老兄,你怎么就想不开来我们这里了呢?”
“啥......啥意思啊?”唐俊生莫名地紧张。
许良才指了指身后的山,道:“看到了没,这是我们村的桑田,只有一部分人的桑田在山上,其他人都在山下,这次水患严重,逃过一劫的人都怕了,全都要搬到山上来,县太爷怕人都跑光了,同意将村子里的土地收回去重新划分,有人同意有人反对,天天闹,山下现在又住不了人,你们搬来这边作甚?”
“哈?”唐俊生大惊,“这咋能给收回去了!这样有些人岂不是要吃亏了1
许良才十分赞同,仿佛找到了知己,对着唐俊生就是一通诉苦,“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县太爷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山上有地的自然不能答应,现在大家天天闹,没地的硬要搬上来住,有地的自然不同意,不是吵架就是动手,每天都有人受伤,县太爷是想我们结死仇呢1
“那也不能够吧1唐俊生皱起眉头,心里没底,一县父母官这么无能,他们真的能在这边安居乐业?
唐俊生心事重重地回去,大家还在村口不远处等他,知道了大概后,全都迷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唐宁也是十分无语,琢磨了半天,看向村口方向,“我先去找一找里长,再从长计议。”
等唐宁几个赶着驴车抵达镇上天都快黑了,而里长家门外还排着长龙。
唐忠跑过去仔细数了即便,垂头丧气地回来报信,“一共十个村子,排了十排,其他村子都挺快的,就平源乡那边一直搞不利索。”
“具体咋不利索了?”唐老二有些纳闷,顺着唐忠指的方向,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身后长街的屋檐下蹲了一整排人,一个个跟要饭似的有气无力,偏生谁过去好言相劝都不听,一副死赖在这里的模样。
唐老二猛眨了眨眼,吞了吞口水,一种不好的预感跃然而上,“这些人不会都是平源乡的吧1
“确切的说户籍都是落在平源乡的,这里头一大部分跟咱们一样从其他地方逃过来的,也就平源乡户籍管理松,大家都往这边挤了,来了才发现那村子根本没法住人,这不,全上里长这里要法子,这县令都管不了的事,一个里长哪里能解决。
现在里长当起了缩头乌龟,连面都不敢露了,他们也不可能硬闯,大家就这么耗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定亲了,唐忠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十来岁的孩子说起话来竟然老气横秋的。
“那咱们也跟着他们一起耗着不成?”魏大志都郁闷了。
唐宁果断摇头,“跟他们一起耗着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有孩子女人,受不住,再说了,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雪了,即便江南的雪来得晚一些,可顶多再等一个月,肯定就会下,一旦下雪就麻烦了。”
唐俊生神色凝重,顿了顿,道:“不然我们先去问一问,看看里长这边有没有其他折中法子。”
最后由唐俊生和唐宁出面,表明身份,用了一新鲜的袋野果总算见到了里长的面。
这外头都快闹翻天了,里长家里头倒是安静得很,他老人家还有心思在庭院里喂锦鲤。
唐宁十分无语,站在里长面前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了。
里长倒也无所谓,脑袋都不带转一下的,聚精会神地喂鱼,慵懒地说道:“平源乡呐!糟糕!死的死,走的走,年年新人来,年年人不在,风水不好!不好1
老头子摇头晃脑,一副神棍模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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