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景明三言两语把秋老汉哄住后,立马出门去寻唐宁。

此时的已过晌午,唐宁不可能在集市上,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秋景明一路跑到江边,苏堤杨柳,即便在深秋也有别样的柔美,他却没心思欣赏,站在江边眺望了许久,最后还搭了一条小渔船上江,站在船尾大声喊着唐宁的名字。

唐宁则独自撑着一条渔船,刚下过一场秋雨,她身上的蓑衣还未脱下,又因为划船逼出了一身汗,听到秋景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愣了一下,起身四下张望。

幸好有系统奖励的无敌视力,即便两人距离遥远她还是能清楚看到秋景明的身影,当即朝他回挥舞着竹竿。

秋景明眯着眼睛看清远处的人影后,激动地让船家把渔船靠过去。

两条渔船紧挨着的时候,秋景明果断跳了过去,朝送他一程的船家致谢。

等渔船划走,秋景明立马转身,上上下下打量着唐宁,看她完好无损,身上也没伤口,顿时松了口气,道:“没出什么事吧1

这下轮到唐宁诧异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咋知道出事了?”

不应该啊!这事郭里长不可能声张,平源乡那些人更不知情,也就魏家和黄家知道一些,不过唐宁已经托吕大壮给他们传话,他们也不可能跟秋景明说起这事,他到底是怎么知晓的?难道这小子的人脉比她想的还要强大?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唐宁已经心下百转。

精明如秋景明这会儿只顾着担心唐宁,倒是没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刚刚到家,听爷爷说你们都搬来镇上了,我便猜测肯定是出事了。”

“你真厉害!我娘都看不出来1唐宁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将船桨往船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坐到甲板上,平铺直叙地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秋景明。

秋景明听完,神色十分严肃,望着唐宁的眼底满是担忧和不放心,“依我看还是离开安洪县为妥,现在出了这事,郭里长心里有愧,对你们也能多照拂几分,可以趁机提出搬家,更换户籍的要求,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将来想走只怕是难了。”

唐宁盯着天空,一时无言,秋景明顺势坐到她的身边,打算再劝。

唐宁却扭头看向他,道:“你有没有想过留在安洪县反而是对我爹的一种保护!起码郭里长知道一些内情,他也确实派了护卫过来,要是离开郭里长的保护圈,我爹说不定更危险,现在形势不够明朗,我的意思是在等一年。

这一年里若是危机解除了我爹就安全了,若是危机不除......”

唐宁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咬牙道:“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同归于尽1

兴许是穿越过来久了,见识到这里人命如草芥,她也不如之前那么惜命,当然,更多的是因为系统在,她相信系统还得指着她收集商品,断不会让她这么快送命。

秋景明不知内情,深怕唐宁冲动行事,激动地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劝道:“呸呸呸,什么丧气话!你可以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但其他关心你的人和你在乎的人呢?你也不在乎他们的感受吗?

听我说,我们要从长计议,你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我这边看看能不能托人打听一下内情,多少会有些帮助。”

唐宁顿了顿,有些奇怪地看着秋景明,“秋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家许多,怎么好再麻烦你!不过这事倒是能跟你说说,顺便你也帮我分析分析。”

她身边这些人就属秋景明最聪明,嘴巴也严实,难得的是还很可靠,一些话她没法跟旁人说倒是可以跟他说。

二人就这样乘着渔舟在江上随水逐流,不用避着他人窃窃私语,更不用担任旁人突然打扰,说得口干舌燥之时还有小碳炉上烹煮的热茶可饮,下雨了还能躲进乌篷,放一锅清水,煮上一些新鲜的河虾河鱼,再加点盐巴,就是一餐。宁静祥和,无人惊扰,也是极好。

尤其对常年奔波的秋景明来说,这种时候更是难得,此刻他心里竟有一种荒唐的念头,若是跟唐宁一起在这船上过一辈子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唐宁看他莫名其妙笑了起来,有些惊讶,“秋大哥,你想什么呢?事情就是我跟你说这样,现在你还觉得我们一家该离开吗?”

秋景明垂眸,无奈轻声一叹,“罢了,既如此就在观望观望,不过往后也要多提醒唐叔一二,能不出门就别出门,我那边也会托人打听清楚,若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1唐宁灿烂一笑,把秋景明看得又是心神一荡,越发打定注意要护着眼前之人。

掌灯时分,唐宁划着渔船靠岸,她跟船家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今日用船时间久了一些,还多给了一倍钱,这才同秋景明回家。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踏入家门大家也没说什么,亦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日子如流水,杜县令遇刺的热度很快被其他乱七八糟的消息盖过去,现在人人都在议论大周送公主和亲的事情,公主和亲需要大量的陪嫁,绫罗绸缎绝对不能少,江南作为丝绸主要产地,朝廷第一时间就给这里各大纺织大户下达命令。

为了赶在公主出嫁前支出华美的绫罗绸缎,各个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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