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下船后,宁和瑞和庞威也在船上暂时住下。

秋长生得知船上来了贵人,干脆躲在厢房里足不出户。

倒是庞威几次上下楼梯发现二层有侍女穿行的身影,好奇地跟船上的人打听了一下,随后八卦的跑到宁和瑞的厢房,小声嘀咕道:“殿下,你知道这船上还有谁吗?”

宁和瑞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兵书,也没搭茬。

庞威自顾自地说道:“是定北侯的亲妹妹!平南候的小姑子!这次突然进京,肯定是为了说亲,虽然人家出身一般,可架不住兄嫂厉害啊!皇上已经开始给几位成年的皇子选正妃了,你就不争取一下?”

宁和瑞神色不带一丝变化,缓缓说道:“争取什么?本宫前面还有四位皇兄,哪个不比本宫受宠得势?定北侯平南候可是父皇面前的大红人,朝中新贵,父皇又怎么可能把定北侯的妹妹许配给我?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看两本兵书,不然下次再被坑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死里逃生了!”

若是没有听到卢宏越的汇报他还不会多想,知道海盗沉船的同时还在水下做了手脚,他就知道这次要不是遇上岭南都督一行人,他这条命肯定已经交待在这片茫茫大海了。

这种劫后余生地庆幸让他无暇想那些风花雪月,还是保命最实在。

庞威不甘心地继续劝道:“所以我说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船上就你身份最尊贵,真和定北侯府的小姐来个偶遇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宁和瑞瞪了庞威一眼,警告道:“你别给本宫乱来,真给本宫惹麻烦了休怪我不念旧情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庞威吓了一跳,瞬间支棱起腰板,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宁和瑞这才继续把注意力放到兵书上。

战船缓缓驶入大运河后,水上也热闹了起来,不是又商船客船经过,南来北往。

当然,岭南都督的战船最是威风,几乎所有经过的船只都会远远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小心翼翼观察。

唐宁从卢宏越那边收到消息,并未将此事放到心上,只命令战船速前进,甩开那些小尾巴。

倒是庞威在甲板上眺望的时候好似看到什么让他吃惊的事情,慌慌张张冲进宁和瑞的厢房,激动地禀报道:“殿下,我好像看到我家的船了!”

“你家的?”宁和瑞有些诧异。

庞威却猛点头,“应该是我叔伯家的,不过我妹妹应该也在船上。”

开春的时候庞家大小姐庞芙蓉就闹腾着要下扬州,家里人拧不过她,就让她随经商的二叔下江南,现在他们应该也是准备回西京参加太上皇的万寿节。

宁和瑞思索了片刻,声音温和地说道:“已经进入大运河,本宫跟着岭南都督也不会有危险,允你下船过去跟亲人团聚,等到了西京再汇合便是。”

“殿下,我就是高兴,没想着离开您的身边。”庞威口不对心地说道。

宁和瑞又怎么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当即劝道:“过去吧,你也跟家人分开许久了,这里不是西京,不需要顾忌那么多。”

最终庞威还是动心了,宁和瑞差人跟唐宁说了一声,放庞威下船。

等庞威下船后,唐宁才差人去请宁和瑞到顶层书房小坐,给他斟了杯清茶,好整以暇地问道:“只因为护卫一句话就这么放人离开,殿下未免也太善解人意了吧!”

唐宁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讽刺。

宁和瑞却神色不变,从容地笑了笑,道:“一个人心思都不在你身上了,强留在身边也是碍眼罢了。”

“嗯?庞威不是殿下的心腹吗?”唐宁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宁和瑞摇摇头,“本宫不过是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皇子,又怎么要得起如此身份的心腹?庞威和陆阳都是父皇临时指派给本宫的,说来这次明面上是让本宫剿匪,实际是对他们的历练,本宫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唐宁有些意外,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宁和瑞失笑道:“生在皇家,若是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开,本宫的日子都不用过了!”

“你还真是无欲无求!”唐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宁和瑞只当她是夸赞。

二人说了会儿话宁和瑞才离开。

不一会儿秋景明上来,唐宁看了他一眼,道:“这位五皇子还真是不简单!”

秋景明微微勾起嘴角,“料到了,大户人家出来的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更别说皇家子嗣了!别看那个庞威乖张叛逆盛气凌人就觉得他胸无城府,据我调查,这家伙当初小小年纪剿匪可是以少胜多端了山匪窝。”

唐宁嗤笑一声,“这么厉害这次怎么会栽得那么狼狈.”

说到这里唐宁突然意识到不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是扮猪吃虎!故意的?目的何在?迫害五皇子?”

越想唐宁越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

秋景明蹙眉摇头,“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凭他的头脑,不应该出这种纰漏,而且信是他写的,明摆着得罪人,要不是我们正好遇上,给五皇子解释的机会,只怕我们对五皇子的印象要大打折扣,从这几个方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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