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内一直观察外面情况的太上皇好奇地同王公公问道:“刚刚平南候那丫头跟定北侯说什么了,怎么定国公竟然贴着丞相?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杜百良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跟柳旭昌那就是天生的不对付,在加上之前在岭南,二人各为一州知府,没少你挣我夺,见一面都要互损几句,互相挖坑才满意,他还是头一次见二人这么相亲相爱,难不成是转性了?

王公公嘴角狠狠抽了抽,弯腰恭敬地回道:“太上皇,只怕不是您想的那样,奴才以为定国公应该是被平南候给治住了,拿丞相当挡箭牌呢!”

太上皇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果真见二人走远一些后立马分开,还离得老远,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们不熟,貌似还吵得挺凶的,他瞬间沉默了,摸着下巴琢磨道:“吾要知道平南候抓住了定国公什么把柄。”

王公公更加无语了,当即乖觉地跑出去打听。

王公公打听的方式十分直接,默默地来到唐宁身边,俯首问了几句,唐宁也爽快地回答了。

很快王公公就回来复命,将大概情况告诉太上皇,皇帝在边上虽然没吭声,可一直默默听着大家的交谈,见太上皇目光不善地看向他,忙解释道:“爹,这事可不赖朕,朕当初把可是十分信任定国公,把潮州的一切都交给他打理。

他在潮州干什么也没过问,谁知道他会整出这么多烂摊子,还当起甩手掌柜,要朕说,您好歹也是定国公的恩师,这事您也要付一半责任。”

“合着吾还得给那混账东西善后擦屁股?”太上皇横眉竖目,看着就要爆发了。

王公公忙安抚道:“太上皇,这事可跟您没关系,定国公只怕也不是故意的,不然以平南候那嫉恶如仇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饶过定国公!”

太上皇闻言,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吉时一到,官侍开始宣读颂词,尔后报出太上皇那些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献上的贺礼,之后便是太上皇说些场面话,应应景,紧接着便是表演。

唐宁本以为表演的应该是官家舞姬乐伶,谁知道开场的竟然是皇帝后宫几位妃嫔,有人弹琴,有人跳舞,还有人作诗作画,显然都是提前编排过的。

看得唐宁啧啧称奇,惊艳不已,忍不住附到秋景明耳边小声说道:“这没点才华还真不好意思入宫。”

秋景明强忍着笑意,低声回道:“皇上这些妃嫔大多有些家世背景,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不懂琴棋书画也会女红厨艺或者其他本事,不然如何在后宫立足?”

唐宁连连点头,十分赞同秋景明的话,“要我看这大户人家的女人就是不好当,也不知道皇上打算给长生赐个什么样的夫君!就算不能跟我当初要求的一样,也不能差太多吧!”

秋景明听得嘴角直抽,更加小声地说道:“夫人,那些话以后可别随便乱说,传出去少不得又要让人背后编排我们。”

唐宁又是点头,答应得十分乖巧。

秋景明这才收了声,几位妃嫔表演结束,太上皇带头鼓掌,其他人也纷纷热烈迎合。

第二场开始就是一些官家女子表演了,先是孙太傅的两位女儿孙文陌和孙文琦一起上台,一人弹琴一人舞剑,倒是有些新奇,一样赢得不错的掌声。

第三场是皇后侄女欧阳青青上台,当众给大家表扬舞画,又是一绝,将宴会表演推向高潮。

接下来几场表演虽然不如前几场惊艳,但也是各有千秋,唐宁还发现这些大家小姐里面竟然有一张熟面孔。

她环视了一圈,忍不住小声说道:“有趣有趣.”

秋景明狐疑地问道:“什么有趣?”

唐宁看着台上弹琴的庞芙蓉,道:“这位应该就是庞威的妹妹,那日我们在大运河上她也在庞家商船上,没想到庞家出了这么多事,她竟然还有心思上台表演!”

秋景明一下子就懂了唐宁的言外之意,压低声音解释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今日好好表现,只要入了贵人的眼,可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抓紧机会,庞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更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就是庞华原有些狠,这种日子竟然还关着庞夫人。”

人家谁不出带着家眷一起进宫的,虽然夫妻分坐两边,但对标过去就能发现,庞夫人的位置是空的,也不知道庞华原是怎么想,这种日子给人家增添话柄。

唐宁摇摇头,“谁知道!不管他,咱们还是继续看表演。”

等二十几出表演结束,太上皇才缓缓说道:“不错,诸位费心了,孩子也教养得极好,今日吾甚是欢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遂也让大家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皇帝附和道:“太上皇最喜成人之美,有意让朕给今日在场的几位小姐赐婚,来人,宣旨。”

皇后面上始终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倒是几位妃嫔脸色不太好看。

大公公将事先准备好的圣旨拿出来,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承恩公之女欧阳青青.,赐婚大皇子为大皇子妃;太傅长女孙文陌.赐婚二皇子为二皇子妃;荣国公嫡次女.赐婚三皇子为三皇子妃;定国公嫡三女杜芸.赐婚四皇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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