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生抬头,眼神清亮地说道:“嫂子,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沦陷的,还有,我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其他女人,若是对付不了我就装病,反正我身子差可是御医亲自诊断的,太上皇和皇上都清楚,即便我时常称病闭门不出也不会有人扯闲话的,就这么当个金丝雀,在宫里养老也不错。”
唐宁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那双眼睛透露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成与透彻,仿佛世间一切爱恨嗔痴,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让唐宁有种及时对方深陷泥沼也能处变不惊的感觉。
看了好一会儿唐宁才缓缓闭上眼睛,“知道为什么你身子不好嫂子却从未因此烦恼,还一门心思给你寻夫家吗?”
秋长生老实摇头。
秋景明也看了过来。
唐宁垂眸道:“那是因为你的身体情况在嫂子看来压根不是事,虽然嫂子无法根治你的病症,但护你长命百岁,助你儿孙绕膝还是可以的,这也是为何我一直希望皇上给你指个家世简单的人家,没成想”
倒不是唐宁无法根治秋长生的病症,而是秋长生看过太多名医,知道她身体情况的人太多了,若是她真的治好了秋长生的弱症,后果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秋长生,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以调理为主,不曾给过别的药,现在这样,唐宁不得不另做打算。
她这番话着实惊呆了秋家兄妹俩。
秋景明紧张地问道:“阿宁,长生这身子如何儿孙绕膝?”
秋长生也是一脸懵逼。
唐宁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没好气道:“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连海外都去过,能没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跟你说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我办不到的!不过这些事情你们最好替我保密,现在咱们来说说今后怎么办.”
秋家兄妹俩被唐宁这番话震得七荤八素的,丝毫没有半点想法,唐宁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第二天,皇帝封妃的圣旨正式下来,还有一堆宫里的赏赐,唐宁也给潮州那边写信,让人着手准备秋长生的嫁妆。
因为秋长生要明年才及笄,时间还算充裕,只是因为她是皇上钦封的准贵妃,不能再随唐宁他们回潮州,需待在西京跟嬷嬷学一年规矩,调理身体,为进宫做准备。
秋景明和唐宁依依不舍地将秋长生留下,随后带着一堆从户部那边抠出来的银子启程返航。
在唐宁走后,户部尚书捧着几本账册苦哈哈地跪在皇帝面前,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皇上!平南候怎么能每次都雁过拔毛,国库都快被她给搬空了,臣知道您重用平南候,臣也欣赏她巾帼不让须眉,可这不能成为她搬空国库的理由啊!您看看,您看看,这账上都要赤字了!”
皇帝任由户部尚书在边上哭穷,兀自聚精会神批阅奏中,等耳边聒噪的声音消失了才抬同大公公吩咐道:“定北侯府那边记得初一十五都要送一些补品和料子过去,还要让太医每隔三天过去请一次平安脉,若是秋小姐有什么不适定要第一时间禀报。”
户部尚书只觉得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
皇帝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还没走,便道:“朕知道爱卿忧心什么,放心吧,平南候后面会还更多的银子回来的。”
户部尚书只觉得皇帝疯了,平南候拿了那些银子又不是去做买卖,怎么可能还银子回来!
这头被户部尚书一直吐槽的唐宁已经带着大批银子上路了,这次除了银子还多了曾攀和一队皇帝亲卫。
这支队伍不属于御林军管,只听从皇帝命令,来了三十人,领头的叫訾鸣。
一行人抵达商州后,很快上了岭南战船,从大运河一路下江南,沿途他们还采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无法一次性带走,只能让商家用商船运往岭南。
訾鸣一直以为平南候搬空了大半个国库是为了建设海军和战船,谁知道这才出了西京竟然开始挥霍了,他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花钱如流水,好几次想提醒平南候适可而止,可皇上只让他们配合平南候,并未有其他指示,于是他只能憋着,成天吊着一张脸,活像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战船就这么走走停停,直到出了大运河訾鸣才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才刚抵达潮州,平南候就让人把银子送到工房,随后又拨了大半给西南那边的商户,换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訾鸣之前也是随皇上来过几次潮州,可这回再来发现潮州跟以前大不一样,不仅百姓穿戴更好了,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城里也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唐宁把扒搂来的那些银子安排好,回去陪孩子两天才带着曾攀訾鸣等人前往海军营地。
坐在海巡船上的一行人吹着惬意的海风,寻思着唐宁要他们看什么,等出了安区域,几人发现海上的巡逻队比早前密集了许多,还有许多船只在未开放区域捕鱼作业,靠近了才发现那些都是自己人。
曾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呼道:“我的亲娘啊!你让他们打鱼?”
唐宁一脸淡定,“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打鱼一部分留做伙食,一部分卖给商旅,挣的银子归海军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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