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进入房间。

房间内干净整洁,除过桌椅器具,别无他物。

那千总抬头看向云生,突然神情愣了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双眼放光。

千总起身,围绕云生转了一圈,仔细端详。

云生站直身体,身若苍松,全身绷紧,时刻提防千总出手。

千总走到云生面前,又仔细端详云生的面孔,问道:“你叫云生?”

云生答:“是。”

“你是京城人?”

云生答:“是。”

千总对三伍伍长道:“你先出去,我仔细询问情况。”

三伍伍长退出。

千总绕着云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父亲是云腾?”

云生大惊,脸色大变,忙问道:“你怎知道?”

那千总面露喜色,慢慢地道:“果然是云兄之子1

云生猛然上前,双手抓住千总的双肩,“您认识我父亲?”

千总点头。

突然,云生脑中灵光一现,问道:“你姓宽?”

千总又点头。

“你家是锦澜府的?”

千总继续点头,面露微笑。

“你与我父亲是结拜兄弟?”

千总微笑着答道:“是的1

云生大喜,“我父亲现在何处?”

那千总吃惊地问道:“你不知道?”

云生摇头。

那千总抓住云生的双手,将云生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取下,转过头去,似乎是很伤心的样子,语气有些更咽地道:“你家难道没有收到丧报?”

云生大惊,感觉思路有些混乱,“丧报?我父亲死呢?”

那千总转过身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生顿觉五雷轰顶,脑袋嗡嗡发闷,两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身体有些瘫软,一下子蹲在地上,呜咽地道:“死了?死了?真的死了1

随即大哭起来。

那千总蹲在地上,将云生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任凭云生大哭。

那千总安慰道:“别哭了,贤侄。”

过了好一阵子,云生才停止哭泣。

千总随后将三伍伍长叫来,说道:

“那五人偷窃云生物品,还动手打人,停饷半年,责杖二十;一人偷窃云生宝剑,犯我军中大忌,停饷一年,责杖四十;云生动手打人,滥伤无辜,停饷半年,责杖二十;所扣饷银,全部赔给那无辜之人。”

三伍伍长领命,转身离去。

“师爷1千总喊道。

这时从内屋中走出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拱手道:“在1

“颁发告示,停训一日,肃整军纪,凡以后再有盗窃打架者,责杖八十,停发饷银一年。”

师爷道:“是1

“明日召开整顿大会,云生及其他六人领杖。”

千总又道:“另外念云生小小年纪,武功高强,特调整为我营营部任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