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甚伟!如若井盛再投奔江南,不知以后又有多少将士会含恨死去。”

此时名珠母亲已端上来些酒菜,遂坐于名珠身旁。

名珠将头歪在母亲的怀中,名珠母亲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阵名珠,一时泪如雨下。

云生看向名珠母亲,但见眉若柳叶,脸如傅玉,温婉润淑,再次端详,倒与名珠有七八分相似。

云生再看名珠,见名珠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尽显女儿之态。

这时名秀为云生倒上一盅酒,与云生相碰,一甘而尽,遂道:“贤侄现在已是万人侯?”

云生答道:“我与名珠兄弟在半月前突破,已是万人侯。”

名秀看着云生,笑了笑,“贤侄,今年贵庚几何?”

云生答道:“回伯父,今年二十四岁,长名珠兄弟三个月。”

名秀又笑了笑,问道:“那贤侄以后有何打算?”

此时的云生,已不再是初出茅庐之牛犊,他知道像名秀这种满门忠烈,一心为国之人,当讲得慷慨激昂一些。

遂挺胸抬头道:“国耻末雪,大仇末报,夜不敢寐。我意从军报国,驱逐鞑虏,复我山河1

名秀伸出大拇指赞道:“好志气!无愧我洪莽男儿。”

遂又叹气道:“只是事过境迁,早已今非昔比。今大德王朝偏居南隅丰腴繁华之地,文臣当道,武将势衰,奸贼把权,早已忘记了什么国耻家仇。

大月湖一战,更是吓破了众人的胆。只求固守南线,早已失去挥师北上进取之心。”

名秀叹了叹气,“古人写得好啊,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当汴州1

云生道:“伯父,虽百官思安,但我洪莽大地仍有不少有志之士,意图驱逐金鹰,复我河山!伯父为何不给陛下进言呢?”

名秀叹道:“陛下已非昔日之陛下,我名秀也非当日之名秀。我早已不是什么兵部尚书了,只是一闲云野鹤而已。”

云生道:“那难道朝中众武官就没有一个敢于进言吗?”

名秀道:“有倒是有。只是最近十万大山叛乱,镇南王需镇守镇南关;

东海倭寇屡屡侵犯我东海三府,定东王需应对倭寇;

当朝之中仅有保京王一位百万皇,还需坐镇京城。谁去统军挥师北进呢?”

云生道:“那我等组织义军,与金鹰铁骑一决胜负1

名秀笑道:“有志是好事,但你还年轻不懂。组织义军,第一个怕剿灭你的便是朝廷,而不是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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