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说将军府诞下了一个小子。

只是……”

外头已经不知道在下第几场雪了。

林洛匆匆踏进门来。

解了披风,抖落了上头的积雪,随手扔在了一旁的熏笼上。

这才走到江逾白的身边,轻声的禀报着。

江逾白兴趣缺缺的随口应了一声。

然后,继续认真的掐算着卜出的卦象。

说来也是奇怪。

自从繁冰儿失踪以后,他所卜出的,所有关于她的卦象。

都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一会儿说她还活着。

一会儿又说她其实已经‘死’了。

不止如此。

原本最为擅长寻物或寻人卦的江逾白。

竟也栽了个大跟头,什么也没能算的出来。

不过,江逾白并未放弃。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个女人,是不可能会死的。

她是那样的聪明,又是那样的淡定。

无论遇到何种险境,一定会想出办法、全部化解的。

因此。

哪怕已经消瘦的近乎脱相,江逾白也始终没有倒下去。

只因心中始终有这个信念所支撑。

“爷,您不想知道‘只是’后面是什么吗?”

林洛想要引着江逾白多说些话。

不然的话,再这样每天只顾着盯着自己的卦象下去。

他家主子,迟早会走火入魔不可。

“是什么?”

江逾白依旧随口问着。

其实,他根本没有听明白林洛在说些什么。

不过是顺口问着罢了。

林洛却来了兴致,面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道:

“只是啊,那位至今还没名分的小寡妇。

生下的,却是一个怪物。

听说那小怪物生下来便多了两条腿、两只胳膊。

脸也长得奇怪,嘴巴像兔子,鼻子凹陷,两只眼睛相隔甚远。

眼珠也往外凸着,活像一只丑陋的大青蛙!

把当晚给它接生的产婆,都给全部吓跑了呢!

只是可惜,这小怪物生下来的第二天,就夭折了。

也不知是自己没的,还是被那家子黑心的怕丢人现眼,给活活弄死的。

现下,外头的人都在传。

是不是因为那蒲祖仙抢了自己姐姐的夫君。

又性情刻雹做下不少残虐之事。

所以,便遭了天谴呢1

林洛嘴上说着‘可惜’。

一张俊朗的脸上,却满是畅快淋漓之色。

他可没忘记,蒲祖仙曾经是怎么对他的。

对待一个陌生人尚且都如此刻薄寡情。

可想而知,那蒲祖仙对待别人是个什么模样。

能有今日只下常

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活该!

听林洛讲的活灵活现、眉飞色舞。

江逾白总算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眼前的卦签上移了开来。

而后,思忖片刻。

才缓缓道:

“这孩子,也是可怜。

想来应该是他的娘亲在孕期动了气,又情绪不稳。

这才连累的他也变成了怪物。

不过,如此一来。

夭折了,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免得留在这个世上,也是受苦受难。”

“少爷说的极是。”

林洛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想起了一事来。

不禁皱紧了一双剑眉。

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江逾白又哪里看不出他的犹豫之色来?

他缓缓道:

“是不是又听到有人在传冰儿已死的消息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不会去相信那些谣言的。”

“这……这倒不是。”

林洛轻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少爷,您也知道,顾夫人还在……这京城里的时候。

曾医治了不少人。

更有很多人受她恩惠。

因此,那些人便聚在一起,商量着给顾夫人建了一个衣冠冢。

我本应去阻拦这些人的。

可是,我得到消息的时候。

人家已经建好并开始祭奠了。”

“什么?”

一听这话,江逾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

林洛连忙一把拉住了他,软声劝道:

“少爷,您不要去责怪那些人。

其实他们也是一番好意。

只不过,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那个衣冠冢在哪?”

江逾白问的却是另一回事。

“啊?”

林洛愣了愣。

原本想以不知情为由隐瞒过去。

但见自家少爷面色铁青、神情冷然的模样。

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我带您去吧。”

外头的雪,依然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

江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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