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记你的仇?”温蔓失笑,正想逗逗他,躺在床上的傅青云却先一步开了口,“让你知道,我家徒儿不也知道了?她能乖乖待在酒馆里?哎,都怪我,没料到那些人居然会放火,真是可惜了我那些药材。”

“师傅,你也知道?”温蔓一脸难以置信。

傅青云失血过多,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可他还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为师也是被救下后才知道的,没想到叔父也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只要我还活着,黛坤是不会放过我的,这次借机假死也好。”

“师傅,你都知道那令牌是催命符,居然还送给我?”

傅青云着急忙慌地地解释道:“我给你的时候,并不知道黛坤想要我的命,也是今晚那些人来杀我,我才知道,黛坤这回怕是拿了傅天罡不少好处,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来杀我,连着他另外几个救命恩人的命也不管不顾。”

温蔓脱口而出,“黛坤简直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为师当初也是瞎了眼,才会救他,早让他死了,世上也少个恶人。”傅青云真的悔不当初,想到那几位老友,觉得自己害了他们,“要不是因为我,那些人也不会死,谁能想到,这保命符居然变成了崔命符。”

“师傅,你别说话了,等你的伤养好,我带你回国师府,我们国师府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值钱的宝贝不少,只要你把一身本事都教给我,我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温蔓从药包里取出最后一粒护心丹给他服下。

傅青云惨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为师等着那一天。”

温蔓面上不显,但是她心里一直在担心风曜,傅青云闭目养神后,她便独自坐在窗前,天色渐明,但风曜却迟迟未归。

“夫人不必担心,大人不会有事。”朔风见她在唉声叹气,便出言宽慰。

温蔓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在他身边拖后腿,他当然不会有事,我只是担心,他能不能顺利找到傅天罡,拿到噬魂花,傅天罡这人阴险歹毒,万一知道自己气数已尽,来个鱼死网破呢。”

“夫人放心,大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朔风一脸笃定。

温蔓先前从林景身上就看到过他们这些暗卫对风曜的无条件信任,这种信任里似乎带着极大的崇拜,其实她自己也是,在自己眼里,风曜就是无所不能的人,如果真有他办不到的事,他这世上估计也没有人能办得到了。

左右无事,也不能出门,还要时不时查看傅青云的伤势,温蔓便倒了两杯茶,让朔风说些国师府的趣事。

“夫人可真是找对人了,府上除了属下,就没一个能发现身边趣事,尤其是流云那榆木脑袋,整天只会抱着剑坐在房梁上。”朔风平时就话多,这会儿温蔓想听,他便说得口若悬河。

有些事还真挺好笑的,比如林景小的时候缠着风曜骑大马,风曜被缠烦了,也不能和一个小孩子动手,再说,这小孩子还是他自己带回来的,只能把他扛了起来,但小林景刚坐上风曜的肩膀,就尿了。

没想到风曜居然这么宠林景,这要是换作别人,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两人聊了一会儿,门再一次被推开,是风曜回来了,见屋里笑声不断,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温蔓赶紧小跑过去,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人,身形伛偻,满头白发,昏迷不醒。

他居然把傅天罡给带来了!

只见他将傅天罡往地上一扔,对着躺在床上的傅青云道:“为了杀你,他可没少花心思,今晚行刺你的人,就是他安排的,给你个机会,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恨他。”

傅青云身上有多处剑伤,虽不致命,但也不轻,可他还是咬着牙起身,从朔风腰间拔出佩剑,一剑刺瞎了傅天罡,傅天罡痛得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傅青云把剑往他的身上擦过,“傅天罡,你杀我娘的时候,用了什么手段,我现在全部还给你1

说着,他又挥剑劈去,坎掉了他的左臂。

温蔓浑身一颤,倒不是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给吓的,而是想到傅天罡杀死傅青云的母亲时,如果也用这样的手段,那得多残忍。

“傅青云你这逆子!我生你养你,把你抚养成人,你的命是我的,你娘的命也一样,当年要不是我,你娘早死在窑子里了1傅天罡一边抽搐,一边用那满是鲜血却完全看不见的双眼,瞪向傅青云的方向。

傅青云又是一剑刺了下去,避开了脏腑,却让傅天罡顿时血流如注,“我和我娘的命,从来都不是你的,你这些年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去了阴曹地府也一定不会寂寞,他们,可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就在傅青云还想补一剑时,风曜将傅青云手里的剑夺下,扔回给朔风,朔风嫌脏,拿着湿布擦了起来。

“叔父这是什么意思?”傅青云疑道。

风曜却对着奄奄一息的傅天罡道:“是你让人放干傅青云的血,逼我夫人现身?”

“是我又怎么样?他是我的儿子,我想让他生就让他生,我想让他死就让他死!你觉得,没有父亲的默许,我会推你下万蛊池?”傅天罡疼得瘫倒在地,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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