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炼制蛊引,温蔓便彻底闲了下来,本来趁机学学功夫,可顾婶送汤的时候交代,想要娃娃,就不能做这,不能干那,别说习武了,就连看书卷,一天也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否则伤了眼,对孩子不好。

这孩子的事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国师府上上下下就开始把温蔓供了起来,说什么府上百年才有希望添丁进口,是件大事,不仅是国师府的大事,还是整个帝云国的大事。

温蔓倒也没觉得是帝云国的大事,帝云国的百姓们私底下说的那些,她也是听到一些的,大部分都是说她是个祸害,只会粘着国师,别的什么都不会。

不过温蔓也不在乎这些,只是这这一天天过得委实无趣,好在傅青云如约赶了回来。

先前一直没去看过傅闻,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他,是仇人还是晚辈,所以想等傅青云回来,让他先认下这个不肖的孙子,再做考虑。

傅青云这次回来,准备把家人的骨灰也一起带来,说江陵城那地方被凝月阁搞得乌烟瘴气,他不愿让家人在那种地方遭罪,就想着在都城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她们入土为安。

这事对温蔓来说并不难,风曜不仅有屋有产,还有一块风水宝地,说是明寰公主当年赐给他的,可他没有亲人可以安葬,自己又不知死期,所以一直没去打理过,温蔓一说起这事,他便让朔风操持,将傅青云的母亲和妻子葬在了那里。

叩拜过师娘后,温蔓问道:“师傅,要去见见傅闻吗?”

傅青云早就想见傅闻了,可他又迟迟凤有回应。

“师傅,傅闻的事怪不得你,你也不知道有个孙子尚在人世,所有的事都是傅天罡造的孽,傅闻这人吧,跟着傅天罡那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如果他怨你,不认你,其实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你就当没有他这个孙子,和我一样,我早就把自己当成没爹的孩子了。”

傅青云吓得捂住了温蔓的嘴,“你这小娃娃,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温蔓一脸严肃地道:“师傅,这里没有外人,我的意思是,血脉不是枷锁,不要束缚住自己,他是想死还是想活,都看他自己,和你没有关系,要不是这次傅天罡穷凶极恶地把所有傅家血脉都扔进万蛊池,他怕是还在认贼作父,我看他先前可是很敬重那老王八蛋的。”

傅青云被她逗笑了,“别人家的女娃娃都是知书达理,你好歹是个公主,怎么能骂出这样的话?叔父知道吗?”

“知道啊,我当着他的面,想骂谁还是一样骂,阿曜和别人不一样,自然能接受和寻常姑娘不一样的我。”温蔓每每说到风曜,嘴角便会不自觉地勾起来,想着自己也是走大运。

国师府的人,已经都见识过温蔓和风曜不分场合的腻歪和偏爱,也都习惯了,但是傅青云还没有见识过,乍一听,真有些听不下去,连忙摆了摆手,“走吧,不管怎么样,总得去见见,告诉他,他亲爷爷还活着。”

“这就对了。”温蔓笑着上前扶着他。

马车一路回到国师府,她便带着傅青云去了囚室,国师府上下,已经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即便带着傅青云,也没有一人阻拦。

傅闻已经在囚室里待了有一阵子了,不管是谁,只要进了囚室,就没有不掉一层皮的,但他宁可待在这里,也要进国师府,可见他是真的怕傅天罡,这一点,还没有他爷爷有骨气。

“夫人,傅闻就在里面,夫人小心。”暗卫将囚室尽头那一间的门打开,然后站到一旁。

温蔓点点头,让冶儿在外面等着,便和傅青云一起走了进去,朔风和流云一直贴身保护她,这会儿也跟了进去。

傅闻在囚室时常挨打,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水染得斑斑驳驳。

听见开门声,以为打他的人来了,躺在石床上,连头都没有转一下,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天来得似乎有些早,我要的金疮药带来了吗?你们下手也太重了,小爷我金贵着,可不能留疤。”

温蔓突然眉心一紧,这人都成阶下囚了,怎么还能自称小爷?

“别装死,赶紧给我起来。”温蔓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其实她早就想爆揍他一顿了,一直没机会而已。

傅闻听到她的声音,突然从石床上弹了起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公主回来了,怎么,这次出门有什么收获?傅天罡抓到了吗?”

看到站在温蔓身边的傅青云,傅闻警惕地蹙眉,“这是谁?你们不会又想出什么新花招来对付我吧?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也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这是你爷爷1温蔓让人送了一张椅子进来,傅青云伤势还没有好利索,站久了对身体不好,等他坐下后,温蔓见傅闻不信,又补了一句,“也是我师傅。”

傅闻冷笑一声,“你少诓我,傅家的男人就没一个能活过二十,但凡生了子,傅天罡就不会留他们的命,还骗我们,说傅家的男人天生怪病,能活过二十,就能像他那样,长命百岁,我们这些傻子居然都信了,这老头少说也六十了,能逃得过傅天罡?”

温蔓知道他会不信,便对傅青云摊了摊手,“师傅,他果然不信。”

傅青云长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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