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树1
眼看着秦阳的身影驾驭着一尊鼎去撞击城墙,闫世威丝毫不慌,反倒不屑一顾的嗤笑。
博古城自闫家立世以来,就已经建筑而成。
迄今千年时间,每一代闫家至强者,都会凝炼法纹,加固博古城。
千年以来,博古城的法纹,早就到了近乎坚不可摧的地步。
别说涅槃境人物,即便是比涅槃境更强的法身境至强者,都不可能打破。
法身境,将天地大势融入肉身,凝炼出法身,施展法天象地,能够将浩瀚山脉直接拔地而起。
但这样的人物,依旧无法将博古城摧毁。
可想而知,博古城的坚固程度,超乎想象。
因此,目睹着‘秦阳’妄图摧毁城墙,想要逃出博古城,闫世威只觉他在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闫世威拦都懒得阻拦,昂藏的身影悬浮在博古城半空中,双手抱膀,一脸威严的俯视着秦阳。
似乎想要看看,被现实打击的秦阳,会是怎样的表情。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期待,下一霎那的结局,却是让他勃然变色。
“咚1
在闫世威的瞩目下,那尊鼎狠狠地撞击在了城墙之上。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滚滚天雷,猛然炸响。
紧接着,在这声炸响之中,高达百丈的博古城城墙,滚滚剧颤。
撞击之处的法纹,疯狂扭曲,最终不堪重负,咔咔咔陆续崩断。
法纹崩断以后,失去法纹加持的城墙,轻而易举的被宝鼎的残余力量撞出一个磨盘大的窟窿。
“怎么可能?”
闫世威的脸色勃然惊变:“绝不可能1
博古城的防御强度,法身境的至强者都打不破。
闫家的古祖人物,曾经多次尝试验证过的。
否则,他绝无可能会这般盲目自信,坐视秦阳肆无忌惮的破坏城墙。
“唰1
秦阳却是丝毫也不在乎闫世威的惊骇,甚至都顾不得收回宝鼎。
不算昂藏,却略显壮实的年轻身影,猛地蹬地一跃,身体化作流光,直接冲向了撞破的城墙。
路过破裂的城墙窟窿时,秦阳探手一招,宝鼎迅速缩小,化作巴掌大飞回了秦阳的手中。
秦阳攥着宝鼎,跃出窟窿,迅速冲出了博古城。
逃了!
他竟然就这么逃了?
闫世威瞳孔紧缩,醒悟过来,意识到了状况。
不是他高估了博古城的城墙坚固程度。
而是他低估了那尊鼎的强悍程度。
那尊鼎,是什么级别的重宝?
在涅槃境催动下,竟然能够造成尤胜法身境的破坏力?
“那尊鼎……就是世宏振威他们所说的重宝?”
闫世威挥手撤掉博古城的封禁,眼冒寒芒。
涅槃境人物催动,便可造成尤胜法身境的破坏力。
那若是法身境的人物催动呢?
想到这里,闫世威的呼吸,突然一凛。
“抓住他!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能让他逃脱1
闫世威扭头冲着闫家高层暴喝了声,随即身影一闪,已经化作黑色箭矢,朝着秦阳逃离的方向追击而去。
……
缥缈宫,缥缈殿。
巍峨的金色大殿之中,素来静谧的氛围,在今日却剑拔弩张起来。
闫家兵发缥缈宫,来势汹汹,让得缥缈宫众高层皆都严阵以待。
双方自会面开始,就剑拔弩张,激烈争执起来。
“老身早就说过,那个大荒遗民,早已经不在缥缈宫。闫家诸位道友此番前来,已是晚了一步。”
缥缈宫的长老,漠然发声。
“缥缈宫这是想要推卸责任吗?”
闫家涅槃境长老,一位看起来年过古稀的老叟狠狠地跺了跺拐杖,冷声斥道:“若非缥缈宫执意袒护,一个大荒贱种,岂敢接连杀害我闫家嫡系?”
“因为你们缥缈宫的执意袒护,不仅害得我闫家嫡孙惨死,更害得我闫家神变境嫡子被迫献祭,永久堕落。”
“这个责任,你们缥缈宫难道就想推卸掉吗?简单地一句来晚一步,就可以堂而皇之将我们闫家搪塞而去?”
闫家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缥缈宫素来都不干预天下纷争,你们闫家跟那个大荒遗民的恩怨,缥缈宫不干涉,不牵扯。”
缥缈宫长老据理力争道:“对于那个大荒遗民杀害你们闫家嫡系的事情,缥缈宫深感自责,但这并非缥缈宫主导。”
“况且,缥缈宫在得知此事以后,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即刻将人逐出了缥缈宫。”
“所以,此间事情,与缥缈宫并无多大干系。你们闫家想要兴师问罪,就请去找那个大荒遗民,无须来我缥缈宫撒野耍泼。”
一番话,丝毫也不承认缥缈宫的责任。
“这么说,缥缈宫是坚持不打算交人了?”
闫家长老震怒交加,拍桌而起,杀意涌动起来。
“人不在缥缈宫,缥缈宫交不出来。”
缥缈宫的长老们,也是纷纷起身,涅槃境的威势,丝毫也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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