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又惊又怒,她所习成丹法,是师承一脉的不传之秘,且修炼难度极高。

师兄浸淫此法多年,都不曾入了门,倒是她在突破筑基境后,才勉强参悟要领。

怎么就成了,你天药谷一脉的秘传?

南离突然想到,师兄当初曾提醒她,此成丹法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最好不要随意施展。

可之前心焦师兄伤势,她只能冒险出手……原以为排名已出,并未横生枝节,可见还是想偏了。

这天药谷,显然动了邪念!

一念及此,南离哪肯束手待毙,大声道:“你们胡说!我所用成丹法,是师门秘传,与你天药谷绝无半点干系1

吆喝,这小小丹师,竟还敢反抗。

众人表情怜悯。

天药谷何等地位,势力、背景深不可测,圣都四族都要礼敬三分,区区一个丫头,简直不知死活。

也有人目光闪动,先前念头再起……

但,这世上的冤枉、阴私之事,还少吗?非亲非故的,谁会帮个陌生丫头出头。

要怪,便怪她不知深浅,在大赛中露了了不得的东西,便是天药谷都心生觊觎。

裁判席位上,一众丹道大佬脸色,如今并不太好看。

可天药谷的地位,还是得敬重三分,思虑再三便也保持沉默。

毕竟,谁也没有证据,证明事情究竟如何。

那便只当看不到吧。

“哼!好个胆大包天的丫头,盗取我宗秘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她拿下,押下去仔细审问,必要追究出当年盗窃之辈1

数名金丹上前,不需要出手,强大威压便如山岳般,让南离脸色骤然苍白下去。

她修为被镇压,幻化之术随之失效,便在阵阵惊呼中,露出了本来样貌。

天药谷修士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炙热,旋即大喝,“藏头露尾必是心虚使然,还敢不认罪吗?给我带走1

南离脸色惨白,满眼绝望。

她自知这一去,便绝无生还可能,甚至刚才这人眼底一丝邪恶,她也有所察觉。

怎么办?

谁能够救我?!

还有师兄,他被鬼物所伤,如今伤势凶险至极,若不得救治性命就在这三五日间。

师兄妹两个,就此陷入绝境!

南离下意识看向周边,入目所及有惊艳有怜悯,但更多的是避之不及。

天药谷出手,谁愿牵连半点?

就在这时,南离看到了先前,那与她两次对视,皆感到一丝熟悉的那人。

魏庄……

他如今正静静看来,两人对视不知为什么,南离沉入谷地的一颗心,突然又跳动起来。

“我是冤枉的……救救我……”

金丹压制下,她声音都很微弱,说完南离自己都觉得可笑,今日局势岂会有人出手?

更何况,还是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可就在这时,她眼中那人,突然迈步走来,“住手1

喝声传遍广场,耳边骤然安静。

无数人瞪眼,暗道哪个不开眼的,竟敢插手其中?活腻歪了吧!

待看清罗冠身上,顿时脸色大变。

魏庄!

丹师大赛第一关、第二关,皆是第一。

其资质、潜力、未来……简直无可想象,有知晓金博源表态者,对他自是更加看重。

可即便如此,面对庞然大物天药谷,又能算什么?

他要干什么?

疯了吗?!

大好前程就在脚下,莫说两人没有交情,便是一对恩爱恋人,也该当断则断才是。

被美色眯了眼?

还是自以为,今日表现横压同辈,便生了骄横之心?!

当真愚不可及!

天药谷既然出手,便表明今日事,绝对无法缓和。阻拦此事,便是与天药谷对立,还能有好?

“魏庄,你要做什么?”一众天药谷修士,脸色阴沉下去。

他们此番出手,已经得了命令,决不许半点意外。

谁敢阻拦,就将谁一并镇压!

若非这魏庄,在今日大赛中,表现的极为耀眼,他们早就已经动手。

咻——

破空声中,金博源飞来,大喝道:“都给我起开,休伤到老夫的弟子1

天药谷众人:……

老金落在地上,面对罗冠,露出最和善的微笑,“小子,老夫金博源,仙境四品巅峰炼丹师,距离五品也就一线之隔,说不定哪日便可突破。”

“老夫今日欲要收你为徒,他们天药谷的事,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去,咱别管了。”

罗冠想了想,拱手道:“金前辈,多谢您看重,但这女子与我之间,有一些渊源,断不可眼睁睁看她出事。”

“所以,晚辈想要天药谷,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只要表明她的确盗取了,属于天药谷的不传之秘,晚辈转身就走,绝不再插手此事,并向天药谷诸位道歉。”

一天药谷金丹低吼,“放肆!难道你是说,我们堂堂天药谷,还会故意诬陷这女子不成?”

“藐视天药谷,这是大罪1

“小辈,老夫劝你谨慎些,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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