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口号之中,就包括要求将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无罪释放。毫无疑问,阿达尔贝特既然持有这种观点,他父亲赫尔佐格总督本人同样不会在土著问题上服软。那么,明知赫尔佐格会拿出强硬态度的那些人,为什么还会煽动土著进行暴力活动呢?
“看来我们有共识,我也认为赫尔佐格少校应该被无罪释放——不过,我认为他根本没犯罪,人不是他杀的。”麦克尼尔和面前的青年握手,“你们有没有举办类似的活动为他提供支援?”
然而,和麦克尼尔所想象的完全不同的是,步枪协会在这起案件上的看法与他截然相反。麦克尼尔相信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不会杀死跟他私交甚密的同学,或者说他认为真凶另有其人;步枪协会则必须让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正如同他们赞美十字军东征和那些屠戮土著的殖民活动一样,这是他们所信奉的欧洲中心论的一部分。过去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屠杀行为的当事人极力否认事实,而他的追随者却不断地夸大事实并将其吹捧为再世英豪。当麦克尼尔声称赫尔佐格少校无罪时,他换来的不是赞同,而是讽刺和挖苦。步枪协会那些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不会容忍有人把他们的神像头顶的光环拆下来。他们言辞激烈地反对麦克尼尔,认为麦克尼尔不仅不想为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伸张正义,反而是要污蔑这位当代的英雄。被批驳得哑口无言的麦克尼尔只得看着这些狂热的青年离开酒吧,他垂头丧气地和老杰克说:
“我宁愿他们累得半死,也不想让他们把多余的时间都拿来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年轻人,我看他们该被送去布里塔尼亚帝国,那里能够满足他们对一切暴力和权威的幻想。”老杰克无奈地看着还在喊着口号的游行队伍,“他们也许只想找个理由打砸抢烧罢了。”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地面剧烈地震颤着,连酒吧的玻璃都被震碎了。外面的口号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接连不断的惨叫,紧接着有一大群手足无措的市民互相踩踏着从门前向着相反的方向逃离。酒吧老板吓得面如土色,早躲进了吧台后面,而酒吧中的顾客一个也不敢出门。麦克尼尔让老杰克躲到卫生间里,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来到了街上。街道的尽头被滚滚浓烟笼罩,不时有人灰头土脸地从烟雾中逃出,这些惊魂未定的市民顾不得体面,就在街头像他们鄙夷的野人一样嚎叫着,不知是发泄劫后余生的情绪还是表达对凶手的痛恨。麦克尼尔捂住鼻子,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断手。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把这人体残肢踢到一旁,只是那只手上的手表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凭着经验,他断定那是一款名表,拿去卖钱应该能换来不少收入。
麦克尼尔捡起断手,把手表摘下来,放进口袋里,自言自语地说道:
“兄弟,反正你已经死了,你的手表也不能跟着你上天堂,就留给我吧。”
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提醒他这不是演习,有人趁着步枪协会举行游行活动时发动了袭击。根据爆炸的威力推算,如果袭击者本人在场,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麦克尼尔在爆炸现场来回看了几圈,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他回到酒吧,把还躲在卫生间里的老杰克叫了出来,简要地向他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可能是有人用樱石在进行破坏活动,早在古代就有人利用樱石的这一特性来刺杀国王或是贵族。”老杰克颤抖着瘫坐在椅子上,“咱们被魔鬼盯上了,一路上遇到的尽是这种灾难。”
爆炸事件的发生导致警备军宣布全面戒严,麦克尼尔和老杰克只能留在附近的旅馆中,等到相关部门排查完毕后才能离开。后来,他们听说有人将樱石制造的定时装置放在高压锅内引爆,并计算了游行队伍通过附近街区的时间,精准地进行爆破,当时有数百人当场死亡,还不包括附近建筑物内受波及的市民。步枪协会在当天晚上通过罗德西亚的电视台发表了一份声明,公开谴责放置定时装置的凶手或组织,并继续呼吁非洲的eu公民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我们的敌人试图用恐惧压倒我们,但我们绝对不会屈服于暴力。”步枪协会的发言人在电视节目采访中说道,“我们会把这些根本不敢正面较量的懦夫一个个地抓出来绞死。同时,我们希望警告那些同情心过剩的人,不要为这些螳臂当车的歹徒辩护。今天是我们,明天就轮到你们,他们不会因为你们故作慈悲就放下屠刀。”
老杰克开始认真地考虑听取步枪协会的建议,等他查询了这些枪械的售价后,他又开始心疼自己所剩无几的全部财产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就不要浪费钱了。”
赫尔佐格总督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处理这桩惨案,他首先去医院看望了正在接受治疗的幸存者,然后接受了当地电视台的采访。按照他一贯的风格,他不痛不痒地批判了依靠暴力活动危害公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不明袭击者,紧接着又谴责了煽动暴力活动的步枪协会。他并不会轻易让自己完全失去任何一方的支持,做和事佬更符合他的定位。
“让我格外感到痛心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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