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极大委屈。

“哈哈……”那少妇凄然笑道:“你是想让婆婆去韶州……好方便将她与我一起杀了吧?”

齐舟生惊道“娘子何出此言?为夫怎会伤害婆婆与你……”

那少妇冷笑一声,“嘿嘿,妾身归来之时,想必夫君已遂了妾身之愿……我若不走,此时焉有命在?”

齐舟生脸色顿白,失声道:“你……那信……”

“想来我猜得不错……翠儿已是带走了,你现在要杀便杀,她自也不知她娘亲是谁杀的……”那少妇脸色亦是惨白,顿了一下,凄笑道:“若是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动手,自可将我带到偏僻之地杀了。”

齐舟生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楚南风与脸显惊慌的店家掌柜等人,对着黑袍老者道:“放开夫人。”

那老者脸色略有犹豫一下,松手放开少妇的脉门,退到了齐舟生身边。

“娘子想是有所误会……”齐舟生但见那少妇一脸鄙夷之色,言语却是说不下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便是招呼那黑袍老者转身而出,一同策马离去。

那少妇嘴唇颤抖,脸上悲愤交加,听得马蹄声远去,终是难以自控,瞬间泪流满面,手按方桌,挪移脚步,跄踉着岀了店堂。店小二见状欲言又止,望向柜台内的掌柜,那掌柜想是良善之人,叹息道:“将马取与那夫人……饭菜之银就算了,哎。”

那店小二一愣,也是叹息一声,便到后院取马而去。

楚南风站了起来,来到柜台前,将手中被他用气机震断的一锭银两递与掌柜,这银子有一两之重,以他的饭菜费用,给上半锭绰绰有余,那店掌柜但感错愕,楚南风指了指那少妇桌上的饭菜,“一起算上吧。”言罢转身踏步而出。

他震断银锭,本想将它当暗器使用,只要那黑袍老者或齐舟生对那少妇行凶,他便是会岀手相救。

客栈前,但见那少妇接过马匹,却也从腰间掏出一串铜钱递与店小二,翻身上马向北而去。

楚南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便也举步向北行去,他登山涉谷,骑马反倒是诸多不便,况且以他的修为身手,行速自是不弱于日行千里的骏马。

出了村庄,约莫行走了半柱香时辰,但听身后一阵马蹄声疾响,一骑快马疾驰而过,马上之人正是客栈中所见的齐舟生,楚南风心念一动,便提气跟上,尾随其后。

疾驰一盏茶时光后,便见齐舟生在一山坡边道上将那少妇追上,那少妇见齐舟生追来,收缰下马,面色苍白的望着齐舟生,惨然道:“你终是要决定杀我。”

齐舟生一时沉默,那少妇冷冷道:“十八年前,你父母双亡,是我娘亲收留了你,我一家省吃俭用供你习文练武,我怀翠儿之时,你离家投军,却是音讯不与……六年来我恪守妇道,与娘亲捕鱼种田拉扯翠儿长大,每日烧香拜佛,祈望你在外平平安安……”说到此处泪如雨下。

更咽中擦去眼泪,望着脸上略显惭色的齐舟生,愤声道:“却换来你这忘恩负义的对待,若非翠儿那日无意间将书房的信件拿与我看,恐怕我至死都不会知道你这狼狗之心……”

“夫君应晓知遇之恩,当如再造,妾身眼疾,容不下一粒沙子。望夫君怜悯,妾身归来之时,想必夫君已遂了妾身之愿……哼,这信写得杀人不见血,倒让我猜了半天,嘿嘿,你这韶州什么牙将,想必是拜在那恶妇裙下所赐吧?”

齐舟生闻言脸色乍红,讷讷道:“闻香……我……”

“当时我想,你若要另娶纳妾,何必去了六年还要回来寻我……但想南汉多是女子阉人当政,才知你是为了翠儿而来,那恶妇不愿生子,你便生岀这恶毒念头,杀我夺子是也不是?”

“知遇之恩……呵呵,是你贪图荣华富贵吧?我娘亲对你的抚养之恩呢?我许闻香对你捧粥奉茶之情呢?”唤作许闻香的少妇冷然道。

齐舟生想是无言以对,沉默良久,仰天长叹一声,“是我愧对娘子,只要娘子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去寻翠儿,我……我……”

“你今日便也不杀我,是也不是?嘿嘿,翠儿是我心头之肉,岂能让她跟随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学坏……”许闻香缓缓抽出长剑,神情绝然道:“今日我若不死,自会寻翠儿回去。”

齐舟生见许闻香仗剑上前,口中喃喃道:“你莫要逼我……莫要逼我……”手中却已拔剑刺岀。

隐在坡上树下的楚南风心中冷笑,正欲将手中的树叶射出,但见许闻香相迎的招式,不由得心头大震,原来这一招却是马希兰师门绝学,“太素十一剑”中的招式“拔雾探花”。

齐舟生修为是归真大成,胜过许闻香固元境一大截,见许闻香一剑迎来,剑式幻化难测,心中略惊,瞧她气机不足,也不变招,长剑依然挺进,直刺许闻香面门,想是仗功力胜于许闻香,一力破万巧。

许闻香见状,身形左侧一闪,沉腕扬剑,一招击出,只听“当、当”两声,却是挑开齐舟生的长剑,剑花幻起,余势反切齐舟生手腕。

齐舟生心头一惊,向后退了一步,脸现惊疑道:“这剑法你是何处学来?”

原来他当初师拜蒙山一处道观学剑,学有所成后,曾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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